时候他便有了信心,带着儿子进京来了。
夏月依旧是有些担心儿子们的安危,可是战子秦却是老神在在,带着她开始周围拜访。当年先江总统起家靠得是徽系财阀,江家兄弟先后执政,徽商入京已成大事。然而徽商虽然入京,也有从政的,毕竟底子是在清平清南,素来低调讲究无为而治。东瑾距离清平近,又靠海,徐世经营东瑾多年虽然人被罗东来和战京玉挤兑离开了东瑾,但是徐世的势力还在,战子秦主政东瑾更是给了他重领东南的大好契机。尤其是姜中远在谈判的问题上和江赋平有了矛盾更让这个机会变得越发的真实,两边都很强大,一切解决的根本变得有些可笑,居然变成了谁是正义的一方的问题。
古语一向说,正义自在人心,可是如今冠冕堂皇的话说出来都是义正严词,问题的关键在于,联军与中央对抗,又与日军血战,他们究竟算不算乱臣贼子。
罗德曼觉得很是没有意思,中国这个国家太复杂诡异了,他这个调停中日战争的人与日本人说不上话,因为他不能做中国人的主,而中国人也不怎么理会他,因为他们忙着自己吵架,他觉得他可能调停的是让中国人赶紧达成一致,他倒是像来调解中国人的内部矛盾的,荒谬,实在是荒谬。于是他歇了,谁请客他都不愿意去,无奈夏月却不是来请客的,她是来请求帮忙的。
第 233 章
夏月亲自来拜访罗德曼将军,寒风里抱着刚刚百日的两个孩子,罗德曼处于一个正直绅士的风度,以及满足妻子的同情心的必要,只能欢迎她到住处拜访,他是四个男孩的爷爷,可是由于长年驻扎在外,他和妻子都不曾享受多少含饴弄孙的乐趣,夏月的一双宝贝让他的夫人爱不释手,夏月敲开了这位美国将军的心门。
夏月和梅德琳与罗德曼将军讨论过关于军人的荣誉与钢铁的问题,时间过去两年,罗德曼曾经推断他们绝对不是日本人的对手,但是事实却是如今日本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被压缩在罗河沿线的几个据点之中处于中国军队的分割包围之中,夏月娓娓道来那些她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为了这胜利做出的牺牲,战子楚死了,死在自己同胞的手里,他为这样的胜利牺牲的是他的一切,而如今他的遗孀抱着他的牌位伫立于陵园公祠之外却不能让他享有应得的尊荣,夏月希望罗德曼将军能够以他的声望和地位帮助罗菁完成这个每一个妻子都盼望为丈夫完成的心愿。
代表团的原则是,在中国人达成一致之前最好不要有任何他们自己的态度,夏月话说得悲切真诚,要求得也是婉转,他去,是替一位失去了儿子的父亲拿回属于儿子的荣誉,安慰一位失去丈夫妻子哀伤的心灵,可是这是上帝才能完成的任务。这位儿子,这位丈夫不仅仅是位英雄,他还是一位处于矛盾巅峰的争议人物,替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代表团的态度,他无法立即做出决定。
外面侍者传来消息,有一位战子秦将军来拜访,罗德曼原则上是不能见他的,但是夏月在坐,他不能如此伤害一位美丽女士的感情,于是战子秦带着寒风登堂入室,深情的亲吻妻子,笨拙地抱起儿子,然后早有预谋地开始与他分析战局政局。
仗是底下的联军打得最多,罗德曼是知道的,如今围困日本人的主力也是联军,然而却是没有一鼓作气直接赶走日本人了事,战子秦把日本人当作了威胁政府的砝码,这一点让他有些不以为然。然而这个漂亮的眼睛明亮的青年人坐在他对面的时候却是坦荡的,他不后悔见了此人,虽然他突破自己防线的方式有些不够正人君子,他美丽的妻子微笑着照顾着孩子,眼波温柔俏皮地看着丈夫,看着他侃侃而谈,罗德曼默默地听着,至少气氛让他觉得舒服,比和那个有着资深外交背景的江总统说话来得舒服。这是一股年轻的有朝气的力量,一股那个老迈的江总统不能驾驭的力量,他陡然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