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的汗,
黄金鸢尾带露的泪。
颤抖的枝叶。
……
从白玉高桌到柔软的沙发,阿塔兰累得睡着?了已经分不清,他太久没?有一个这样的好梦了。
君王的身体微微蜷缩,像是某种脆弱的兽,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耀眼的王冠被?轻轻放在一旁。
金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他的脸颊和额头?上,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但却透露出一种事后的白里透红的糜艳。
一旁,西瑞站在沙发边上,低头?注视着?阿塔兰的睡颜,目光中带着?一种持久的温柔。
他轻轻将?外套脱下,小心?翼翼地盖在阿塔兰身上,生怕惊醒了他。
外套上还残留着?西瑞的体温和乌木沉香的气息,仿佛在无声地为君王驱散寒意。
怕胸针的尖锐扎到阿塔兰,西瑞伸手将?胸针轻轻取下,随即整理了一下阿塔兰身上自己的外套,确保他不会被?冷到。
那?件白底金丝的帝衣依旧穿在阿塔兰身上,只是微微凌乱,散发慵懒的美感?。
因为没?有外套,西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马甲依旧整齐地穿在身上,只是少了外套的遮掩,显得更加利落。
房间?里雪白的地毯上沾了、脏了。
可?能得换了。
不过,这并不是现在西瑞该操心?的事情。
西瑞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脚步轻缓,像是怕惊扰了阿塔兰的睡眠。
金色的大门缓缓开启,又轻轻合上,发出低沉的声响,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某种隐秘的结束。
西瑞的身影从门后走出,在昏暗的走廊中显得格外修长。
他的马甲紧贴身形,勾勒出宽阔的肩膀与挺拔的腰线,步伐从容而优雅,带着?不凡的气度。
守在门口好几个小时的凯德看到西瑞出来,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
“尊贵的雄虫阁下。”
西瑞点点头?,看了一眼凯德,似乎是怕惊扰到里面,低声说:
“陛下累了,正在休息。宴会结束了吗?”
让凯德难以?忽视的是,西瑞身上弥漫着?极其浓郁的黄金鸢尾信息素那?是属于陛下的气息,孤傲而高贵。
此刻却与西瑞的乌木沉香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隐秘的占有。
凯德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几乎快要绷不住了。
他的心?中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既震惊又无奈,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憋屈。
陛下啊陛下!
怎么就被?……这只雄虫得手了!
听到西瑞的问话,凯德的表情有点控制不住了连声音都那?么像随即他弯腰低头?,试图挡住自己百味杂陈的神色:
“是的,阁下。宴会已经结束了,宾客们大多离开了。”
西瑞点点头?,没?有多言,迈步走向宴会厅。
走廊的灯光昏暗,映照在雄虫的侧脸上,显得轮廓分明,深邃而冷峻。
凯德抬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西瑞的脸上,心?中不由感?慨确实?是一副好容貌。
那?眉眼,那?轮廓,甚至那?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都与当年那?只雄虫如此相似。
凯德的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当年尘封的记忆被?悄然唤醒,像是从时光的缝隙中悄然溜出。
凯德低下头?,不再多看,只是默默地守在门口,像一尊无声的雕像。
事实?上,凯德是阿塔兰陛下的大侍官,他的职责就是无时无刻守护着?阿塔兰陛下,守护着?帝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