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以前是真没看出来他这个傻弟弟居然是那少数人,白糟蹋了那张风流多情的脸,亏他还做好了给弟弟处理风流债擦屁股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就动了一次情,还把他这个当哥的也赔进去了。

啧。

顾冬越想越不爽,一脚把弟弟踢出去,“大半夜扰人清闲,滚边儿去。”

这一脚踹到了顾秋的大腿,他捂着腿根一瘸一拐走出去,路过安静偏院时扭头往里瞅了一眼,除了得到守夜仆从的疑惑脸外,啥也没看见。

顾二少爷冷哼一声,挥袖离去。

天亮了,雨停了。

顾冬在早饭时提起请个教书先生教白榆读书识字的事。

这话乍听突兀。

顾冬补充解释说,“中秋节那晚我见你很喜欢花灯上的诗词,与其以后要听别人来解释其意,不如榆榆自个就能看懂能书写。”他说着,在桌底下踹了二弟一脚。

顾秋会意,顺杆往上爬,“我,顾秋,字白藏,年二十二,楚历九年进士功名,你看如何,当不当的你的教书先生?”

白榆看看顾秋,又瞅瞅顾冬,“可……我是哥儿,哥儿也能读书识字么?”他记得村里有能力供孩子上学的几户人家,都是男丁。

顾冬笑了,“有什么不能的,哥儿和女子不仅能读书识字,还能经商赚钱,能做的事情多了。我商会里就有两个女子两个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