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意思,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白榆偷吃了――”

“是啊是啊。”白榆高声打断,“我可是趁你病倒偷偷吃到好多好吃的,顾小少爷大方,吃饭都是带着我一起的,镇子上酒楼的菜式都尝了个遍!还有好多新奇点心,吃的肚子肉都鼓了!”

声音含着不易察觉的颤。

他强笑着推时野进厨房,“相公先坐一下,我去送送顾二少爷,马上回来。”

“好,我等你。”

院门外。

顾秋双手抱胸,“他能醒来,全是你的功劳,这病以后也是拖累,你不如与他和离,好聚好散。怎么,你该不会想一直瞒着吧?真以为人人都是傻子都好骗不成?枕边人有没有红杏出墙,日子久了他定然知道。”

“不,他不会知道!”白榆努力忍着不哭,直直仰视男人,“只要我不说,他不会知道。”

“那我去跟他说。”

白榆伸开手臂挡住院门,阻止男人的脚步,“不许去!”

“你想买我的身子,我愿意卖,买卖已成,你又要插手我的家事,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你的家事?我不想做什么,只是乐于助人,想告诉他真相而已。”

白榆愣住,他双手垂落,僵立在门前,活像一具了无生机的雕塑。

“那你去说吧,做什么都行,告诉我相公我是个下贱妓子,用卖身子的钱买药给他吃,告诉县官,说我勾引你弟弟,活该浸猪笼淹死。”

“怎样都行,随您。”

最爱装哭的坏哥儿此时没有落泪,整个人却要碎了,不堪一击。

顾秋脚步蓦地顿住。

“罢了,不过是钱色交易,我管那么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