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过后,巨大的空虚席卷而来,贺颂眼神空洞地靠坐着,甚至有些无所适从他手脚发软,可还是满脑子都是他的小筠姐。
可是怎么办呢?
他的小筠姐不太喜欢他,他看得出来。
他那个阳光活泼的弟弟,经常可以得到她的微笑和溺爱般的语言交流,而他一时之间改不过来长久养成的性格,也因此讨不到对方一句软话。
贺颂站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脏衣服扔进水盆里,听见门铃声。
门外站着贺滕,手里捏了一听杯壁氤氲着水珠的雪碧,看见他开门,眼前一亮:“……给。”
贺颂敏锐地嗅到空气中那一丝丝不属于贺滕的香味儿,他眼神冷了冷,原本平静的脸色一下子阴下来。
“去哪儿了?”
五
这天周莲兴冲冲地回家,说房后那片葡萄藤已经结了很多果了。
阮贺两家之间,有一片说不清归属关系的空地,早几年居委会派人来说,让把这块地开发利用起来。两家乱七八糟地搭建一通,种了些花草树木。层层浓荫里,就有个隐蔽的葡萄藤架,架子下连着美人靠,夏天阴凉,叶子长到最盛时,一丝光都照不下来。
旁人可以观赏,但进不去,阮建山征得了贺家的同意,用些木栅栏简单地把那一小块地围起来了,算作私地。
阮醉筠跟着周莲下去看,那小园子果然凉快的很。
周莲就盘算着给女儿买个秋千这天中午买菜的功夫转到旁边的杂货市场看了看,以至于还误了一会儿做午饭的点儿。
阮醉筠给兄弟两个开门的时候,外头正热,空气中隐浮着热浪,混杂着让人焦躁的蝉鸣扑面而来和室内恒温微凉的空调已经是两个极端。
贺颂还是一副不怎么说话的样子,放了书包就去卫生间洗脸,贺滕跟在阮醉筠旁边坐下,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她把切好的冰镇西瓜推过去,视线落到他右手腕上的运动手环。
“……跟你哥吵架了?”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