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意报复,裴凛玉见他把玩掌中之物,虽是上下抚动却点到即止,叫他觉欲火焚身,涨疼难耐,只得哄笑道:“长澜,你我把绳解开。这绳束了我几日,全身早是酸疼难耐,若再不解开,只怕落得半身残废”

鲜有的求饶,仿若寻常打情骂俏。“若真如此,我倒求之不得”,顿了顿,“此行着实好笑,正事未有办妥,这等欢情你倒一次不落”

“俗话世事难料,全当远行游乐”

言语间,长澜将他绳索解脱。不过片刻,灼人热息将他环抱,腰间的手滚烫有力,同时巨物再度挺入,缠绵间叫他不禁从嗓中发出一声沉重呻吟涨满的充实在脑中挥之不去,快意如潮,不能自已。

裴凛玉撩起他散落的青丝,缠绵间顺手将它绕至他耳后,也是侧眼去看时忽然愣住,接着哼笑问:“你又是与谁人欢好过?”同时指腹摸上他颈后痕迹,引得他肩颈抖动不已,身下甚有绞拧,吸得他脑中一热,眉心皱紧,险些缴械。

裴凛玉忍下快意,沉声又问:“可是那医师?”

长澜微微回神,方才还发狂挺动的物件忽然缓缓挪动,留于浅处,阵阵空虚,叫他心痒难耐。

裴凛玉见他低头靠在胸前,周身抖动,一言不发,不禁又笑:“你倒是顾及我,来前先将阳人气息洗净。可你忘记那人所留咬痕仍在”

“我未想瞒你”,长澜终于开口,双臂缠上他肩背,同时抬头吻上他。一番厮缠后双目微睁,唇齿微启,莞尔道:“我不知你竟是介怀”。眉眼含笑,叫人捉摸不透。

他竟将话还与他裴凛玉哼笑,埋头与他同沉欲海。

屋外不知何样,许是飘雪如飞絮,灯火不夜天。

又过一日。裴凛玉在屋中干望天明时,忽听屋门开启,抬眼去看,不禁笑道:“原以为你不会回来”

长澜却不似他悠闲,敛容道:“屋外看守已撤,你我先行离开为好”

“太子呢?公主可是回京?”

长澜摇头:“不知太子去向,至于公主,她说自有打算。太子毕竟心有偏爱,总归不会害她”

裴凛玉拾衣束发,总算从囚了他数日的牢笼离去。只是仍要趁夜翻越院墙,再三谨慎。

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两人双双离开府邸。裴凛玉见长澜走在前头,四下街市热闹,便问:“你是如何叫守卫撤走?”

“公主所为”,草草四字,一语带过。

“可有寻到镖局的人?”

“我托人打听,只知客栈早无他们”

“倒是奇怪,他们不过拿钱办事,怎会离去”,裴凛玉忽有想起什么,“你为何能行动自如?”

长澜淡笑:“公主所为”

伏安归太子管辖,太子本就常来此修身养性,此时虽已立为新储,可若有上求,在这暂居倒也无人敢拦。

裴凛玉又走数步,不想与一酒鬼相撞,那人五大三粗,硬是将他撞倒在地。

长澜眼见酒鬼骂骂咧咧离去,不禁戏谑道:“不过几日,怎就叫你身弱体娇”

裴凛玉哼笑,刚要站起却忽然眼露诧异,满脸难以置信:“为何我的腿……毫无知觉”

长澜愣住,以为他是存心捉弄,便道:“四下已有人驻足看你,你如此玩闹可会招人笑话”

“我未有玩闹”,裴凛玉敛容道。别说使力,若不是双眼确见身下连有两足,只以为身下空荡,毫无一物。

长澜见他神情认真,脸上玩笑眨眼不见。

长澜将其背回客栈,托人请来医师,不想其道闻所未闻,又复请来其他医师,皆是同执一词。

“难不成……太子所为?”长澜立在床沿,不知如何是好。

“一群庸医”,裴凛玉哼道,同时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