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澜一愣,扭头见他神情淡然,若无其事,这才似有恍然大悟。“你与公主……”

裴凛玉哼道,丝毫不抬眼看他:“我本就无意宫廷,何苦做这看似人上之人,实则处处低人一等的驸马”。毕竟裴家钱财数之不尽,就是游手好闲也能衣食无忧。若非公主对他有恩,他何必应她所言,做这区区驸马。

长澜心底发沉:“太子与公主是为亲兄妹,天理难容”,说罢忽有愣住,“公主与你成婚,原是为叫太子死心”。只是公主腹中怀的,竟是兄长之子。

“公主与太子如何,我是全然不关心。我来伏安只为带她离开”

“区区你我,如何做得”

“太子对公主情深义重,只要公主执意要走,区区你我,有何不可”

“倒是奇怪,若是如此,公主怎还要你来寻”

裴凛玉冷哼一声:“只因公主是为阴人,阴人若是被咬,便是难有脱身”

第六十一章 章节编号:6900230

“……你言语轻松,毫无半点情意”。长澜无奈地笑。

“若是无情,便是不会来此”

“只怕你是怕皇后降罪,难逃刑罚”

裴凛玉哼笑:“那你呢,当初又是怕得什么?”神情无动,漫不经心,视线却是缓缓落在他身上。

长澜似知他会发问,笑着摇头:“不痛快之事何需记挂,许是有意烧毁主屋,按规剁去双手,又或伤了谁人,理应偿还”。谁又清晰知晓,他只知现今的他仍是好好活着。

“凛玉”,长澜忽然笑着转移话头,“你要如何带公主走?”公主身怀六甲,若是冒然前往,只怕寸步难行。

长澜见他哼笑,只以为他早有妙计,不想竟坦然道:“还未有打算”。神情自然,不似隐瞒。

“……”长澜愣住,忽觉好笑如此任性莽撞,倒是他的作风。只怕会被先发制人。

“太子既是喜爱公主,对你便有横刀夺爱之恨。你就不怕被他报复?”

“公主总不能叫我枉死”

“你倒是轻松”,长澜想起什么,“你情热将近,总不能叫你整日居于此处”。说罢已是起身要外出。

“太子早有遣人跟随我,他又是认得你,切莫靠近他府上太近”

不知过了多久,裴凛玉忽觉房内火热,欲望涌动,意识渐迷,正迟疑那人怎不归来,忽听房外有人停在门前。

“你倒是迟慢”,裴凛玉喘着气打开房门,却是眼前一黑,周身加紧,接着后颈一麻,不省人事。

待他悠悠转醒,只见躺在床褥,四肢缚于床角,未防脱逃还在腰间束有一绳,上下全身如与床合为一体。

房内装饰中规中矩,门窗紧闭,偶能见到门外人影走动。裴凛玉细想一番已是心中有底,同时倍感好笑他为甩脱先前跟随的眼目已是乔装打扮才行到镖局,为防又有尾随更是出钱遣那公子扮作自己留在城外,处处谨慎,不想仍是被这太子寻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