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女儿,宝儿。”
宝儿刚刚还被挤了一下,她也不哭,反而咧嘴笑了笑,粉嘟嘟的小脸看起来可爱极了。
安今的心口忽地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似的,涌起一股酸涩难言的感觉。
这段时间她最牵挂的就是女儿了,宝儿都一个多月大了,可直到今日,她们母女才第一次见面。
“宝儿。”
安今下意识伸出手就想去抱女儿,可自己身上都是寒气,怕冻到女儿了,又缩回了手。
杨二原看懂了她的踌躇,抖落她身上的雪,温声道:“先回屋。”
回到熟悉的小屋,安今解下被雪洇湿的斗篷,只穿了件里衣缩在暖烘烘的炕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等冻得僵硬的手脚逐渐回温,她便迫不及待地把一旁同样躺在炕上的女儿抱在了怀里。
“宝儿,我是娘亲啊。”
安今还怕宝儿之前没见过她,会抗拒她的亲近,没想到宝儿却格外的乖巧,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乎对她也很好奇。
安今心都柔化了,一会捏捏她的小手,一会捏捏的她的小脚,那颗漂泊不定的心在这一刻才真正落到了实处。
没过多久,杨二原端着从在灶房煮好的姜汤回到屋里。
安今手里还抱着女儿,见到男人的身影,她眼睛亮亮的发问,“二原哥,宝儿是你给女儿取的名字吗?”
她觉得这个名字极好,从名字中就能窥见父母的爱,不像前世杨家人都嫌弃小反派是女孩,喊她赔钱货。
男人“嗯”了一声,“只是小名。”
他将姜汤递到她手边,“先喝姜汤,驱驱寒。”
安今将女儿放到炕上,接过姜汤小口小口地喝下去,男人拿着帕子给她擦去藏于发间的雪,“怎么冒着雪就过来了?”
安今不满地纠正他的话,“不是过来,是回家。”
杨二原手上的动作微顿,顺着她的话继续问,“你可是偷偷回来的?”
当日芸儿兄长态度如此坚决的叫两人撇清关系,定然不会同意她随意回来。
他望着窗外快要暗下来的天色,眷恋的摸了摸小姑娘垂落下的发丝,“如果是,等会我送你回去,不要叫你兄长担忧。”
安今眉眼瞬间拉耸了下来,她好不容易过来,不仅敲了好久的门他才开,如今竟然还想把她送回去,心里又委屈又生气,抬起未穿罗袜的脚直接踢了男人一下。
踢完之后,她抬眼瞧着男人的神色,可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强压下的泪意又涌了上来。
男人似乎是有些无奈,带着厚茧的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怎得又哭了?”
安今拍开他的手,扭过头去,声音带着哭腔,“你都要赶我走了,还不叫我哭吗?”
瞧着她满脸委屈的样子,杨二原的心也随之抽痛,他压下心中的起伏,“没有赶你,只是不想你为难。”
“如今你兄长已然成了县令,你也不再是那个逃荒来的小姑娘,不用再跟着我回到这个小茅屋,过着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日子。”
明珠蒙尘他便以为是瓦砾将她带回家,而现在他却成了落在这颗明珠上擦不去的污渍。
想起那日她兄长对他说的话,杨二原捧起她的脸,轻声哄道:“回去吧,你若是想念宝儿,我便带宝儿偷偷去看你。”
安今满肚子的委屈忽然被安抚了下来,既然都是为了她好,还想着去看她,心里应当也是有她的。
起码不是真的带着女儿不管她了。
她伸手抓着他的领口,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在他面颊上印下一个吻,“那我想你呢?”
杨二原浑身一僵,半晌都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安今瞧他这样,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