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二当家一向带着面具示人,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只知他眉间有道疤会耍刀,朝廷找不到人之后也不了了之了。

要不是念在他这三年对芸儿不错,没有苛待芸儿的份上,他早将他缉拿归案,让他成为他上任临安县第一件政绩了。

当匪?

闻言安今小脸发白,忽然想起剧情中杨二原十八岁离家后不知去向的那五年。

说实话,要是在三年前听到这种话,她或许会害怕他,想远离他,但两人朝夕相处了三年,没有比她更清楚杨二原是怎样的人。

安今摇头,“我不信他是那种人。”

就算当了匪,她也不信杨二原会随意伤害无辜百姓。

他分明是最面冷心热不过的人了,村里不管什么事,只要有人找上他,他都会愿意搭上把手帮忙,连从山上摘得野果都会分给路上碰到的孩子。

郑秋成额角青筋暴起,哪有上好的官家小姐日子不过,非要上赶着去给个村夫当妻子的。

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郑秋成,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和理智,口不择言道:“你若执意回去,便不要再叫我兄长,日后休想沾上郑家半分惠处。”

安今沉默了许久,凭着郑秋成的观念,他是不会允许妹妹一直寡居在娘家的,早晚会把她嫁出去,今日是何公子,明日或许又是李公子。

明明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在前杨湾平淡幸福的过一辈子,她又为什么要带着女儿寄人篱下?

如果不能两全,比起所谓的兄嫂,和未来不确定的“好人家,她肯定更愿意和相知相守,甚至相爱了三年的杨二原在一起。

她呼出一口气,“兄长身为临安县令,所作所为定然都会福泽于民,仅此,便足够了。”

郑秋成指甲几乎陷入肉里,双眼忍得猩红,“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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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马上就到年节了,山顶上的小茅屋却冷冷清清,没有一丝年味,门窗紧闭,只有升起的袅袅炊烟,才能叫人知道家还是有人的。

“呜呜呜”

杨二原正坐在灶前往里添着柴,忽然听到里屋里的哭声,他转身又回了屋。

在炕上睡着的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见不到人便瘪着嘴哭,小腿将被子都踢开了。

男人过去将宝儿抱起来,指腹轻柔给她擦去眼角的泪,宝儿很黏人,见不到人就会哭,醒着把她自己放炕上也会哭,但又很好哄,抱着她安抚一会,她就不哭了。

这会就乖乖地待在爹爹怀里,努着小嘴呜啊呜啊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杨二原心头微软,想着灶里还在烧着的饭,便带着女儿回了灶屋,一边抱着女儿,一边做着饭。

只有他一人,做饭每天也不过是随意糊弄几口,做好饭后直接在灶屋吃了。

宝儿安静地躺在爹爹的臂弯里,时不时挥舞一下小手,乌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爹爹吃饭,小嘴跟着吧唧作响。

杨二原随意吃了几口,便开始给女儿热羊奶,带着她回了里屋。

他把女儿放在炕上,给她系好围嘴,转手将拿着小勺子舀了一勺羊奶,一手托着她的背,小心的喂她喝下去。

宝儿现在还小,每次这样喂都会撒出来不少,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一点点喂。

忽然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杨二原眉头微拧,眼里隐隐闪过不耐。

自从上次高婶将杨梅带来后,杨二原直接将院门从里面锁了起来,没想到高婶现在还不死心。

他本不想理,可那人却不知疲倦的一直敲。

杨二原重重将碗放下,本想直接去开门,可女儿呜啊呜啊的缠着他,似乎想跟着他一起去,他便随手将女儿揣到了怀里。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