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瞧你们日子过得好,心里指不定多后悔呢。”
安今没想到还有这一番原由,可她如今自己都怀着孩子,听到这种遭遇不免心里有些沉重。
“你可要瞧好你男人了,男人没几个老实的,晚上要是再听到什么动静,别叫他出来了,少掺和梅丫头家的事,一来一回两人可别好上了,昨夜我可瞧得真切,梅丫头就是想往你们家这跑。”
安今微愣,没想到高婶都想到这上面来了,昨夜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没有拦杨二原,知道了经过后更不会拦了。
村里的风俗习惯对女子本就严苛,被休妻或和离本就是死路一条,哪怕被家暴也只能忍着,若是再没有人帮着说话、拦着,施暴者只会变本加厉。
而且两人相守三年,不至于这点信任都没有。
安今确实是那么想的,但之后晚上也没有再听到女人的哭喊声,渐渐也把这事给忘了。
他们的女儿预计在腊月降生,正是最冷的时候,如今深秋,不仅要准备过冬的粮食,还要为孩子做好打算和准备。
安今也习惯了这段时间男人的早出晚归,不过一般他也都会尽量在日落前回来,可现在天黑了好一阵子了,杨二原还没回来。
安今面上罩着一层淡淡的愁云,她手扶着腰,在院子里缓缓地踱步,走到院门外才窥见男人归来的身影。
她颦眉,“今天怎么那么晚回来啊?”
杨二原倒是没想到怀孕的妻子会在外面等他,他快步上前牵上妻子泛凉的小手,带着歉意,“路上遇到了些问题,往后不会了。”
安今哦了一声,“那你快些去吃饭吧,我已经吃过了。”
“好。”
约莫四五天后,高婶带来了杨赖头身死的消息。
对于这种人,安今自然没什么同情,只是有些惊异,“他是怎么死的?”
“今年收成好,杨赖头有了闲钱,天天吃酒,回家路上掉水溺死的,尸体浮上来才被人发现。”
听了经过安今只说了一句“恶人自有天收。”
高婶一脸讳莫如深,“你不觉得奇怪吗?张赖头那么多天没回家,梅丫头竟也没发现问题,也没报官,而且他刚打了梅丫头一顿,大家都怀疑是不是梅丫头怀恨在心把人推到河里的。”
安今缄口不语,这种传言不管是真是假,对那个梅丫头都不好,总之杨赖头死有余辜。
杨赖头的死在村里也就掀起了一点点水花,怀疑的人那拿不出什么证据,最后也没人再提了。
很快就入冬了,但是还没有落雪,这时候临安书院也散学了。
“孙兄,吴兄。”杨四原背着书娄,追上前面两道身影。
那两人斜撇了他一眼,并未与他搭话,继续讨论着什么。
杨四原面色阴沉了片刻,自他娘控制着他的银钱,他手头拮据了不少,没钱宴请,昔日好友也都不愿搭理他了。
虽然羞恼自己被轻视,但他还是厚着脸皮凑了上去。
“听说县太爷最近再找一个身高八尺,面上有道疤的男子。”
“我也听说了,据说谁能提供线索可赏银百两。”
杨四原听到两人谈论的内容,不由眼皮子一跳,这听着怎么那么像他二哥。
他猛地拉上了同窗的手,“这范围也太广泛了吧,可有说多少年纪?”
“约莫二十五朝上,不到三十。”
杨四原心里猛喜,竟年岁都对得上,“县太爷找他做什么?”
“不知道,估计是在哪得罪了这位爷了。”
那人端详杨四原的神色,眼睛微眯,“杨兄问这作何,你识得这人?”
??[97]第97章
如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