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光在她的汤勺停了片刻。

安今才想到她拿着汤勺喂他,但现在又送到了自己嘴里,心里不由有些窘迫。

“你是想说这次的饭菜并未下毒?”

安今不看他的眼睛,垂眸点点头。

“孤倒是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饭菜里到底有没有毒的?”

安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轻嗅了几下。

她现在已经想好说辞了,日后要帮他躲避下过五石散的饭菜,当然也要有个合适的理由。

“你想说因为你的嗅觉异于常人,所以能闻到不一样的东西?”

安今突然眸光一亮,对,她就是这个意思。

男人幽沉眸色比寒冬的夜色还凉。

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贵为太子,上至钟灵毓秀的京都,下到边凉三城,他从未听闻说有这种本领。

仅仅靠鼻子一嗅,便能分辨是否投毒?

简直荒谬。

他上半身坐起,拿下额头上绣着兰花的方帕。

他虽然昏迷,但是也能感觉到有人在细心的照顾他,一遍遍为他换着方帕,为他降温。

竟然为他做到这种地步,看来图谋不小。

“你叫什么?”男人突然开口。

安今秀眉微蹙,这个问题要她怎么比划啊,而且这也没有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