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顾瑶惊魂不定，踟蹰着后退。身后的大门在问完三个问题后就已经打开了，但现在是离开的时候吗……？

白娘子确实是傀儡，至于秦卿，要不要趁着她还没活过来，把母后的信物偷走？

血珠正从梁柱蜿蜒而下，那只手突然泛起萤火虫般的光晕。

粉蓝贝壳发出脆响，其中几枚炸成磷火般的碎屑，青烟裹着断肢和残浆如群蛇归巢。

秦卿的指节骤然捏住箭尾，＂嗤＂地一声拔出血肉，箭镞上的倒钩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迹。

顾瑶听见筋肉纤维生长的簌簌声。

秦卿破碎的躯壳像雨后春笋般节节拔高，那张脸比原先更多了几分棱角。

“想知道，母后……”他似乎不知痛楚，却并不适应一下子变回男躯，沙哑尾音在开口后才逐渐调整回清淡柔和的声调，“你的母后，以后到底怎么会和这具傀儡扯上关系”

秦卿他从地上捡起自己修复好的短剑，一步步朝白娘子所在的座椅走去。

他靴底碾过傀儡的机关残骸，铸铁齿轮在青砖上几乎要擦出火星，嗓音里多了些恨意：“就和我一起掀开这扇门。”

被剑挑动的瞬间，楠木椅四分五裂。

椅子下面则是几块堆砌的青砖，秦卿继续用剑剥落底座。

一个三尺见方的暗门显形。铜环上的绿锈簌簌掉落，锁孔里凝结着未干的血垢，腐臭气息顺着门缝钻出。

恶心。

整个身体都抗拒靠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