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离开，不过在路上的时候，顾瑶就已经想好要问什么了。

等站定转身，顾瑶便开口询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昨天相思馆的花魁楼被烧，我们去查看周遭有无波及。”

谢不敏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他组织语言的时候总有股一板一眼的慎重感。

由于顾瑶没说停，在一句说完后，谢不敏只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就继续加载道：“相思馆很大，花魁楼在相思馆内也是偏僻的，还临江。所以，没有波及外围。我们看了一圈，就回来了。”

说完这一段，谢不敏以为，应该足够了。

但是，顾瑶依然默默注视着他，没搭话。

谢不敏呆了呆，眉心突兀地蹙了一蹙，闪过一丝疑惑。那蓬松硬质的鬈鬓下，木炭似的黑眸动了动。

“……那栋楼的榫卯好漂亮，雕刻出来的花窗也很独特。地毯用的皮毛上乘，过火后有油脂的气息。”谢不敏露出了回忆的神色，双手凑到了一起，十指交叉，大拇指相互摩挲。

他低着头，细数过后，又轻声道：“……就这样烧了，感觉，很可惜。”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顾瑶在端详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