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潇却直接问:“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顾瑶无声地反抗。
因为顾瑶实在是坐立难安,张景潇被她磨得有些不太妙,只能又掐住了她的腰身,示意她老实一点。
顾瑶心态比他更不妙,这会儿根本看不出张景潇的眼神代表了什么,只知道他掐自己。
“我能打算干什么!”
她干脆就用手去掐张景潇的脖子,当然也没用力,主要起到一个舒缓自己恼羞成怒的心情的作用。
“我早说过了,我什么都做不了!你们又不是没见过他对我的态度!你们觉得我是能跟他发生什么冲突的样子吗?就这样将就着呗!”
“你倒是有本事掐我。怎么不去掐你的驸马?”
张景潇语气里,淡淡的无奈一晃而过。掐就算了,还摇人脑袋,她应该是叫顾摇才对。
要不是顾及别人还在睡觉顾瑶真的要尖叫了:“我哪里来的本事对付他?!”
“我一点也不想要去考虑应该做什么,就随随便便来什么就解决什么吧!他的事情,等时机到了总会解决的!”
张景潇:“……”
顾瑶:“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问题很大。
“哪怕是不考虑我的个人私心,你和你驸马的关系都很危险。”
张景潇说。
“表面温和,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控制欲很强。同时你们青梅竹马还是夫妻,也就说明,你的亲朋好友,都认可了他可能会控制你这件事情。”
顾瑶消化着这句话的含义。
下一秒,她骤然睁大双眼,眼眸里有什么东西划过,在夜色里闪过了凛冽的光。
啊,就是这种,恶狠狠的眼神。
张景潇唇角多了几分笑意:“他们会觉得,你喜欢他这样对你。不过,我也觉得,你对他还是有一定好感的。”
见顾瑶动了动嘴唇,张景潇打断了她的话语:“人之常情而已。如果你说没有,我才奇怪。”
“如果是毫无感情的政治联姻,你大可与他各过各的。”
脖子上的手松了下来,她指节上有习武的茧子,张景潇分明不是很痒,却陡然心悸了一下。
他的脑海里闪过了宋时清给顾瑶喂馄饨的画面,那阵心悸又停滞了,仿佛从未发生过。
“但事实不是这样。”张景潇坦然道,“他向你索取的陪伴越来越多,那么,属于你的时间就会越来越少。”
顾瑶收回了目光。
半晌后,她似是不服气,又像是纯然的困惑,问道:“那为什么不能是我驯化了他呢?”
张景潇又笑了。他低头,高挺的鼻梁擦过了她的耳廓。
“你所耗费的时间,也会驯养你自己,让你在其中变得面目全非。”
没有人会舍弃自己精心编织的成果,决定结局的,常常不是爱恨情仇,而是那耗费的时光。
蛛丝精巧如纱,结成网罗,将猎物牢牢困于其中,无法脱身。然而,那织网的蜘蛛,也从不能远离自己编织的囚笼。
蛛网初成的第一个猎物,永远是那蜘蛛自身。
“找个时机,和他和离吧。”
顾瑶脑中嗡然作响,心中波涛翻涌,难以平息。
【作家想說的話:】迷失总是双向的,如果放纵这种迷失,宋大人的目的就达到了x
他就是通过不断地反馈顾瑶这种“驯养感”,给她很及时的反馈,让她觉得一切都有成效,让她觉得在他身上挖掘许多,来达到占有的目的
顾瑶在他身上花的时间越多,那在别人身上花的时间就会越少,久而久之还会觉得别人没有那种驯养过的标记,不如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