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孔放大了，眼白露出的部分也比平常多，两腮多了些红晕。说明，尽管她在克制，依然比以往更加兴奋。

张景潇托住了顾瑶的下颔，看见她的瞳孔颤动。他的大拇指塞进了顾瑶的嘴里，手指扣住了她的下牙，将她的嘴给撬开。

他发出了极轻的叹息声，再次收回手，转过头望向桌面上的残羹冷炙。

靠在膝盖上的顾瑶动了动。

张景潇捡起了桌面上的筷子。

筷子尖夹起了一块肉糕，递到了她的唇边。

“谁准你闭嘴的？”张景潇冷冷道，“张开。”

肉糕塞进了顾瑶的嘴里。在室外吹了一夜风的糕点滋味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冷掉的油脂腻在表层，咀嚼时品不出任何香味。

味如嚼蜡。

等她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张景潇再次打开了她的口腔，将两指压在她的舌身上，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翻来覆去地左右查看。

“还吃得下？”他这次直接将装着肉糕的碟子挪到了面前，“那就继续。”

张景潇用筷子夹住了顾瑶的舌尖，将那红色的舌头拽出了口腔，使她被迫张大了嘴。

剩下的肉糕，被张景潇用手一枚一枚地放进她的嘴里。

腮帮子越来越鼓，到最后，一枚肉糕也塞不下去了。

张景潇终于放了手。

顾瑶的嘴被撑得根本合不拢，舌尖也几乎缩不回去。

她的模样堪称狼狈，鼻息发出粗重的喘息，似乎想要干呕却呕不出来。

“呃、呃……”

顾瑶俯下身，用手扣碎嘴里的肉糕，食物的残渣落在地面和衣摆上。

等好不容易可以合上嘴后，顾瑶艰难地尝试吞咽，又猛地发出一声呕，将所有的肉糕吐了出来。

她低着头，看着一地狼藉，肩膀开始颤抖，鼻息细碎。

一开始像是哭，可到了后面，那错落的笑音根本无法忽视。

张景潇看着她：“你笑什么？”

顾瑶捂着嘴，一双笑眼重新望了过来：“我喜欢呀。我好像都有些湿了。”

张景潇没说话，神情看不出喜怒。

他没有对她的调情做出任何反应，而是像在观察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野兽，既隔离，又专注。

顾瑶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坐在了张景潇的腿上。

感觉到身下的平静，她先是有些惊讶，随后满不在乎地笑眯了眼：“居然真的没有硬啊，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种凌虐的游戏呢。”

张景潇没有与她目光接触，而是再次触碰顾瑶的嘴唇。

这次顾瑶主动张开了嘴，吐出舌头，嘻嘻哈哈地说：“啊啊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我都吞进去了，要不要我当着你的面吐出来？肉糕还是白色的呢，嚼碎了混着口水估计和”

“闭嘴。”张景潇捏住了她的嘴巴，眉心蹙起，“你到底怎么养成这种毫无羞耻心的样子？”

顾瑶呸呸呸地不让他捏自己，握住了他的手。

张景潇：“嗯？”

他不动了，笑了一下。

好假的笑。

明明能感觉到他和皇兄一样没什么情绪波动，但是张景潇好像更擅长伪装一点。

顾瑶委屈地瘪了嘴，眉眼里还带着狡黠的笑意：“不就那么点事吗？有什么好羞耻的。我还以为男人都喜欢呢。”

毕竟她就很喜欢。

“我不喜欢。江今铭肯定也不喜欢。”张景潇竟然在很正常地回答她，“花渔的话，你说他喜欢他就不喜欢，你说他不喜欢他就喜欢。他喜欢那种与众不同和被孤立的感觉，不用管他。”

“听起来，你好了解他们哦。”顾瑶笑着玩起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