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奴妓女,不脱奴籍,难道等着十五六岁死在榻上么?”陶烟的语气激动。
可是,她的情绪突然低落了几分:“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既希望帮她们多赚一些钱,好早点赎身,又恨她们只能赚这个钱……”
她说的,是远比画扇楼、相思馆更低贱的妓女。
顾瑶想到了什么,低声说:“有些世家的家奴,死活不肯脱籍。甚至有当场撞死,求主人保留孩子的奴籍的。”
这些人,视家主胜过天子。
陶烟不屑地哼了一声:“切,我才没心情同情那些穿红戴绿的二主子呢。”
她滑稽地比划着叉腰,掐着嗓子:“你这个~刁民~竟敢在我们黄州金氏的马车前呼吸~!还不快给我家主子磕头认错~~!”
顾瑶先是一愣,随后大笑出声:“哈哈哈这是什么?什么啊!黄州金氏?你遇到过?”
陶烟哼哼道:“就那个天下第一美人的贵妃呗,她好儿子来治水那段时间可没少带人来秦淮吃喝嫖赌,耀武扬威的。金家的那个谁当街纵马撞伤了人,家属上去讨要说法,居然还让家属下跪给他道歉!”
顾晨真是大贱人配小贱人一贱贱一群啊。
顾瑶被恶心到了:“我靠真贱啊,怎么没人打死他们你还知道多少晋顺王的事情?能跟我说说吗?”
正说着,前面的队伍动了。
顾瑶随着人群慢慢向前移动,一位白发的少女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