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压了个人。
鼻尖嗅到股清苦药香,他愣了愣,紧接着面露不敢置信之色,缓缓将视线下移,待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时,他不可抑制地鼻尖一酸,喃喃道:“师兄……”
殷停只觉身在梦中。
“这是要哭了?”
一道欠打的声音响起,殷停向声音来源处看去,待看清褚寂半依着树干,仿佛没长骨头似的褚寂时,他顿时面露戒备之色,条件反射般地紧搂住了祝临风的腰,想将他藏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你竟然偷袭我?”殷停咬牙切齿。
“停兄弟,真真冤煞人也,”褚寂摊了摊手,神情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说道:“你那会儿简直是疯了,要冲上去和无妄生拼命,我若不将你击晕,难道要眼看着你去送死吗?”
被他这么一说,殷停模糊的记忆回笼,似乎是真有这么回事。
他当时眼见师父魂飞魄散,师兄又成了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便是没疯,理智也不剩下些什么了。
“那我还该谢你?”
殷停嘴角抽搐,褚寂那厮下手忒黑,直至现在他后脖颈都痛得发麻。
“可不嘛。”褚寂脸不红气不喘地受了殷停的“谢”。
意识到褚寂没有威胁,殷停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些,他低头看祝临风千疮百孔的身体,一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你师兄没事,”褚寂走近了两步。
“那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