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珩冷笑，“我本不欲与你纠缠，只是看不惯你这虚伪模样。现如今你当真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吗？当真发自内心地欣喜?”

宋意弦一愣，旋即握紧拳头，慷慨激昂道：“你懂什么？”

这时，一阵风吹过，齐珩的发丝随风而动。“那你可曾有一丝愧疚？你明知，我从未参与那件事。”

宋意弦沉默片刻，“事已至此，愧疚无用。”

齐珩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一看，是沈锦棠。他走到齐珩身边，牵起他的手，眼神冷漠地看向宋意弦。“朕的皇后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以后莫要靠近他。”

宋意弦低下头，恭敬道：“微臣告退。”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他心中五味杂陈。

一回到相府，宋意弦将自己锁在书房练字。不到一下午，废弃的宣纸堆成山。

“滚!”

“都给我滚出!谁让你们进来了!”

连进去送饭的小厮都被撵了出来，可见其心情差到极点。

傍晚，金色夕阳余晖透过薄薄的一层窗纸，照进养心殿。

荡漾着玫瑰花瓣的浴池，烟雾缭绕，水汽氤氲。白茫茫一片中，池中倒映的人影晃动。

沈锦棠慵懒地倚着池壁，上身白色单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薄如蝉翼的单衣早已湿透，紧贴身体，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肌理分明的腹肌。再往下，在水里……

门口响起一阵喧哗，“陛下呢？不是说有急事吗？”

“回娘娘的话在沐浴。”

“进来吧。”沈锦棠的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清脆悦耳，如玉石相击，如山涧清泉，羽毛一般扫过齐珩心间，引起泛着痒意的酥麻。

不明所以的齐珩，缓缓走近殿中。难道又要什么新花样?例如新的play?

屏风后的人听到脚步声，“阿珩～”

齐珩:?

亲密的称呼刺激得他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走到这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沈锦棠的意图：洗鸳鸯浴。

不过齐珩好奇的是，沈锦棠怎么突然这么肉麻了？上回他帮沈锦棠沐浴，那可是一万个不愿意。

“阿珩，能帮我把对面架子上的衣服拿过来吗？”嗓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染上些许戏谑意味。

齐珩脱下鞋子，赤脚踩在木制地板，拿起衣服，满头问号地向着屏风走去。

他将衣衫搭在屏风上端，这才注意到，原来这屏风上画的是梅兰竹菊四君子，精雕细琢，栩栩如生。

“拿来了。”

“阿珩，我够不到，你能帮忙拿到浴池边吗？”

嘿！齐珩忍住打人的冲动，想用一个词来形容他，那就是矫情。

“好，来了。”

他拿着衣服向屏风后走去。屏风后雾气蒙蒙，什么都看不清。

齐珩拨了拨迷雾，勉强看到底下的路。一脚不慎踩到水迹，浴池边的“宠妃”直冲冲滑进热气腾腾池子。

柔软的腰肢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揽住，齐珩被卷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噗哈!

齐珩抹了把脸上的水，低头看向腰间的大掌，注意到他们的姿势十分暧昧。

沈锦棠高大的身形将齐珩完全笼罩，四肢亲密无间，水乳交融。

齐珩顿感热意窜上脸庞，红着脸道：“你耍我！”

“哈哈哈……”沈锦棠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一边感受着他的气息，一边低低地笑着。“比起上次的你，不算过分。”

齐珩占不住理，顿觉脸上无光，脸颊红得更加厉害。

灼热的呼吸洒在颈间，带来似有若无的痒，如同轻飘飘的羽毛在心头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