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许诧异。
片刻之后,他轻轻摇了摇头,“这件事太过复杂,牵扯甚广,你还是莫要卷入其中为妙。”
曲幽桐却微微一笑,目光坚定。“教授焦尾琴的这段时日,算是一段难忘的时光,我早在心里把你当做了一位可以深交的朋友。如朋友今遇难,我怎能袖手旁观。”
齐珩沉吟片刻,“那你可知,此事背后是丞相宋意弦一手推动,他势要江家血债血偿,手段必然狠辣。”
曲幽桐眉头微蹙,“我听闻宋丞相两袖清风,为人刚直,怎会如此针对江家?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其中缘由诸多,一时难以言明。但江家现在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曲幽桐沉默良久,而后抬头。“我会暗中查探一番,看看能否找到转机。”说着,他便要离去。
“且慢,”齐珩拦住他,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这玉佩你拿着,这是当时我救了叶淮之后,他赠予我的信物。见此玉犹见人,但愿他能促使国公府拉江家一把。”
曲幽桐坚定地点点头,“好。”
另一边,宋意弦收到消息,得知曲幽桐介入江家之事。他早料到江家不会轻易就范。他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前的寒冬腊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个小小琴师,也妄图改变局势么?那就先拿他开刀好了。”
江府这边,江晟回家后一句不言,就把自己锁进书房。
江揽月怀揣着满心疑惑,悄悄潜入父亲书房。他看到父亲对着那半块玉佩长吁短叹,还听到父亲喃喃自语:“当年之事并非我们本意,怎就落得如此仇恨。”
江揽月刚想现身询问,却听到外面有动静,只好先躲在屏风后。原来是江父的老友来访,老友劝道:“那宋意弦如今位高权重,你还是早做打算,莫要真被他寻了把柄。”
江父一脸愁苦:“我也是想弥补过错,只是不知如何下手。如今,实乃穷途末路,有人落井下石,无人雪中送炭。”
一辆外表朴素无华的马车缓缓停在武国公府门口。一小厮从马车上下来,对着门房道:“麻烦通传一声,叶世子的朋友曲琴师曲幽桐求见。”
曲幽桐与叶淮之交好,常来国公府。门房一听到他的大名,便赶忙叫人进来。“不用了不用了,曲琴师与世子如此相熟,直接进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