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珩意有所指，“陛下可需要我帮您清理?”

沈锦棠脸一红，随手拿起一方茶壶砸向他。“滚!”

齐珩巧妙躲开，身后响起瓷片碎裂声。“陛下如此激动，臣妾更应抱您去洗，万一您被碎瓷扎伤了脚怎么办？”

沈锦棠刚想说你不也光着脚，下一秒就双脚离地，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放开我!放肆!”

“朕要诛你九族!”

“你给朕等着!”

任凭他如何捶打齐珩的后背，齐珩岿然不动地抱着他，朝温泉行进。

玉色水波漫过蟠龙纹地砖时，齐珩正将人抵在浴池边镶着翡翠的屏风上。沈锦棠后腰硌着凸起的雕花，指甲在齐珩脊背抓出三道血痕，反倒激起对方喉间一声闷笑。

“陛下昨夜说要拆了臣妾这把骨头泡酒，”齐珩将人轻放在莲花纹青玉阶上，蒸腾雾气模糊了眼底的笑意。“怎的今晨连站都站不稳？”

他说话时故意垂首，青色发带束起的发尾扫过沈锦棠颈间咬痕，惊得池面荡开圈圈涟漪。

沈锦棠反手抓住浮在水面的龙纹绸带就要勒他脖颈，却被齐珩擒着腕子按在池壁上。汉白玉雕刻的狴犴兽首正抵着后腰，冰得暴君打了个寒颤。泉水浸透的明黄中衣紧贴胸膛，透出分明的肌肉轮廓，随粗重的呼吸在水波下若隐若现。

“放肆！”

沈锦棠的话起了反作用。

齐珩反而愈发猖狂，顺势握着那只玉雕似的手贴上自己心口：“臣妾心跳得快不快？”

水雾在他睫毛凝成细珠，随着眨动坠在沈锦棠腕间，烫得人指尖微蜷。暴君屈膝撞向他的腰腹，却被钳住膝弯，水底传来刺耳的摩擦声。

齐珩单手制住他两个腕子高举过顶，另一只手抬起暴君的膝弯：“方才踩到您衣摆是臣妾不对。”

语调虔诚如诵经，指腹却放肆地沿着腿内侧攀援而上。“不如让臣妾将功折罪？”

“别碰那里！”偃旗息鼓片刻的暴君，开始剧烈挣扎起来。齐珩趁机握住他脚踝，拇指恰好按住脚背淡青血管：“您的蹀躞还缠在床柱上呢。”

沈锦棠一愣，齐珩将人翻转，按在池边。手指沾着药膏探向某处：“陛下是想要解暑的薄荷膏，还是镇痛的白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