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一座牢笼,因为二皇子并没有给他留下大门的密钥。云生尝试着摸索,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通过虹膜或指纹解锁的装置。

大厅里沙发茶几一应俱全,但统一的色调缺少鲜艳色彩的点缀,看着还是有些令人视觉疲劳。云生不由得想起了在"猩红玫瑰"号上的那段时间里,他的床头每天早上都会刷新一支新鲜而娇艳的玫瑰。

他叹了口气,走到了最近的厨房。桌面上和橱柜里都没有厨具和碗筷,冰箱的保鲜层里空空落落,冷冻层里倒是挤满了密密麻麻永久保质期的营养剂。

云生躺到了床上,视线对着天花板逐渐模糊。房间里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以外便再无其他,如此诡异的氛围让他难得感到了孤寂。

斯诺给的吊坠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里,但他送的那把枪大概率是随着星舰一起葬身于废土了。

云生抬手将吊坠放在了眼前,吊坠随着他的动作慢缓慢地晃动了几下,他的思维好像也随之发散了。

不知道泽维尔怎么样了……

他担忧而焦急的呼唤还在耳边回荡。

自己突然失控,联邦的剿灭行动还顺利吗?不过要是顺利,自己又该担心斯诺了。

还是不要顺利吧。

云生的心终究还是偏向那群与自己相处更久的家人。既然一开始就抱着虚假欺骗,那么到了最后也无需什么真心。

云生就这样在这里住了下来,这也是他的无奈之举。身上的伤口仍旧惨烈,就算设法逃脱也难以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出乎意料的是,二皇子经常来找他串门他就住在隔壁。

“早啊,”二皇子推开房门,手里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饮品,“尝尝我新调的咖啡。”

云生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你每天都这么闲?”

“怎么会,”二皇子在他对面坐下,“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太无聊了。”他抿了一口咖啡,“听说你以前在联邦是泽维尔的副官?”

云生握着杯子的手一紧:“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二皇子轻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联邦的人,还是星盗的人?”他的眼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按理说,都当成上将的副官了,前途可比星盗好多了,而且那家伙连药剂解药都给你了。”

云生沉默片刻,没有回答他。

“算了,就知道你不说。”二皇子放下杯子,“伤好的差不多了吧,来切磋一下?”

云生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

两人在宽敞的客厅里过招,拳脚相交间,云生发现二皇子的战斗风格与斯诺有几分相似。

“你认识斯诺吗?”云生突然问道。

二皇子动作一顿,随即笑道:“你待过的那个星盗团的首领吧。听说过,没接触过。”

云生没有再追问,但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夜深人静时,云生照旧独自在这座宫殿里探索着。他推开一扇隐蔽的门,发现里面是一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各种高深的书籍和科研报告,显然不是给曾经的他一个小孩看的,最显眼的位置则放着一本相册。

云生翻开相册,里面是他小时候的照片,有在实验室的,有在宫殿里的。奇怪的是,这些照片独独记录了他十三岁那短短一年内的画面,与他经常一同出镜的还有另外一个小孩,看眉眼似乎就是二皇子。

“原来你在这里。”二皇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凑了过来,抽走云生手中的相簿,“你在看照片啊。可惜你失忆了,我可还记得呢。”

他的指尖在一张张相片上划过,“这些照片都是我特意找人拍的。父亲从来不会对你关注太多。”

云生侧头:“为什么?”他的语气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