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有些歉意地告别,回到房里发了个消息,又往床头柜放了两封信后就静静地站在了窗边,脸上没有一丝倦意。

【云:不来给我过生日吗?】

没有回应,但云生知道他会来。

毕竟他一直在。

风吹起了窗纱,将他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朦胧,多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生日礼物吗。”云生笑了笑,推开了递来的礼盒,向着面前的人张开双臂。

“抱我一下吧。”

云生消瘦得惊人,放在背后的手几乎能摸到他的骨头,让程又青不敢用力,又怕太松会让怀中的人被一阵风给吹散了。

云生的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程又青能感受到碎发蹭着自己的脸颊带来些许痒意。

肩膀上传来几滴温热的湿意。

“我恨你。”

程又青没有动作。

“听见了吗?我说我恨你。”

一开始呢喃的话语变成啜泣,声音逐渐被哽咽和嘶哑取代。

程又青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站着给云生提供支撑。没多久,他就感受到怀中人的声音渐渐变轻,颤抖也越来越轻微,像是哭闹的孩子用尽了力气。

程又青以为他累了,试探着把手收回,想把他扶到床上,指尖掠过胸口时却摸到了大片尚且温热的湿意。

程又青只觉得四周一片死寂,偶尔传来的风声和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在此刻格外响亮。

漆黑如墨的夜色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视线。月光被乌云遮挡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微弱的光亮都无法穿透。

收回颤抖的指尖,程又青再一次抱住云生,用力地像要把人揉入骨髓,随后又惊慌地放松,像是怕让云生感到疼痛,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为什么不能再恨我一点呢。”

带着泣音的话尾飘散在风中。

……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桌上的两封信格外显眼。

信封扁扁的,却没有装着信纸,谢燃拆开一封,里面装着一只耳钉。

谢燃记得,这是高中毕业晚会那天匆忙下台落下的。他对此毫无察觉,直到坐在右边的云生注意到他的耳饰少了一侧。

另一封信里是一只花环。

没有切割精巧的胸针,只有做工粗糙的花环。

…….

我等不及想要摆脱的并不是你,而是那个虚伪的我啊。

if番外:舞台剧(谢燃线)

“抽到公主的是……云生。”

班主任话音刚落,教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云生抬起头,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在他浅褐色的瞳孔里折射出细碎的光。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放学后,云生独自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操场上三三两两的学生。突然,一双手从背后蒙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燃。”云生无奈地说,“别闹。”

谢燃松开手,笑嘻嘻地绕到他面前:“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是不是在想怎么演公主?”

云生别过脸:“我不想演。”

“为什么?”谢燃凑近了些,“你明明很适合。”

云生能闻到谢燃身上淡淡的柑橘味,那是他常用的沐浴露的香气。他往旁边挪了一步:“我不会。”

“我教你啊!”谢燃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走,去天台,我教你。”

天台上,谢燃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他今天穿了件宽松的白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风吹起他的衣角,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