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问了几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回答，看着云生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也只能将一切疑惑压在心底，温和地安抚他。

没等司承尝试着把云生带走，就看见云生的眼神望着另一旁亮了亮，露出了腼腆依赖的笑颜。

和同他交流时判若两人。

也与上次见面时，云生闪烁着眸光，勾着嘴角说自己已经解决了的自傲样截然不同。

司承的心凉了半截。

他转过身去，尽管来人打扮严实，司承也一眼认出了这个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程又青挽着袖口从人群中挤过来，站在了云生前面，云生则自然地拉过了程又青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的画面在司承眼里格外刺眼。

程又青眼里的疑惑不似作伪，空着的手上还拿着一沓乱七八糟的检查报告单。

他的嘴角扬起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带着嘲讽开口问道：“这位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

“一口一个云生的……”程又青像变戏法一样手腕一翻，最上层便出现了一张证件，随后他用手指夹着翻转过来，正对着司承让他能看清上面的字。

“看清楚了，这是我哥，叫沈沉。”

程又青戏谑地继续说道：“我哥不搭理你，摆明了是不认识你，你还不识好歹接着纠缠什么？”

云生内向的表现旁人都看在眼里，再加上程又青有些咄咄逼人的态度，一个维护照顾自闭哥哥的好弟弟形象跃然纸上。

一番表演下来旁人议论纷纷，其中不乏乐于助人的好心群众，司承这个时候再想强行带走云生就有些不好实施了。

二人僵持不下，眼看着程又青听到叫号声，故作惊讶地道歉告别，司承也只能咬碎了牙，默默尾随二人在检查室门口守着，无视了旁人投来的奇怪目光。

司承一边低头在手机上发消息，一边时刻注意着，没多久，他就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司承把手机揣入口袋，继续跟上。

程又青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在看到司承后又暗了几分，他将云生带离了医院，走在冬末初有人烟和绿意的街头，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新鲜。

程又青就这样牵着云生漫无目的地走，云生虽然不解但也无声顺从着，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这条街很短，也很长，很拥挤，也很空旷。

直到一辆跑车横在了他们面前，直到后面时时跟随着的人终于选择出面。

对如今的处境心知肚明，程又青叹了口气，在云生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引起了另外两人的怒目也不予理睬。

手渐渐松开了，怀里被塞了些纸张，云生迷惘地抬头看向程又青，看到的只有他越退越远的步子和两人越拉越开的距离。

看见两人稍一分开，前方的谢燃立刻冲了过去，紧张地抓住云生肩膀对他嘘寒问暖。云生皱了皱眉侧过头去，像是个小孩在耍脾气，谢燃虽然察觉到不对，但仍放心不下，直到仔仔细细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伤口才微微松了口气。

程又青与司承擦肩而过，在一刹那间，司承察觉到程又青偏头对他说道：

“记得一周后去拿报告。”

没等司承反手抓住他，程又青就已经如风一般轻盈地闪过他身旁，随后快步消失在人群中。

司承皱了皱眉，回头望去，那里已分不清是否还有程又青的身影了。

一道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那混蛋做了什么？”

谢燃看着云生怯懦、自闭、抗拒交流的模样，再联想起云生先前对程又青的依赖和顺从，几乎气的发抖。

司承凝视着云生苍白的脸颊，不知是因为身体原因还是太久没外出导致的，凝重地接过了云生手里程又青留下的那叠资料。

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