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从指缝间流过。

“一。”

没有一丝犹豫，云生向前倾倒，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宛如一只坠落的蝴蝶。

就在他坠落的瞬间，原本暗沉的夜空骤然被点亮，绚丽的烟花在他背后绽放，璀璨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身影上。耳畔除了呼啸的风声，还夹杂着远处人们对新年的欢呼与庆贺。

然而，预想中的坠落感并未到来。云生被一股力量猛然拉回，跌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两颗心脏紧紧贴合，云生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人的慌乱与加速的心跳。

云生气极反笑，一把拽过程又青的领子，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嘶哑地从喉咙里挤出：“你还敢来见我？”

他重复了一遍，脸上带着笑，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

“你还敢来见我？”

“羞辱我有意思吗？为什么不杀了我？”

程又青手足无措，双手捧上云生的脸颊，云生没有反抗，但那心如死灰的模样让程又青第一次感到慌张。他苍白地解释着：“……不是我。”

然而，云生的脸色比他更加苍白，痛苦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的双腿无力地软了下去，几乎要跪倒在地，程又青眼疾手快地将他揽进怀里。

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加上大半天未曾进食，云生的视线渐渐模糊。即便他明白自己身处何等危险的境地，此刻也再无力坚持下去。心气与精力早已被磨尽，他选择了放弃，闭上了眼，任由意识在黑暗中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