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和司承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过，发出难听刺耳的“刺啦”声。

听见台下突然传来的一片哗然，云生缓缓睁眼，向背后看去。不出意料，是他不愿回首的画面。

那般，柔弱无助。

像是在提醒他，这么多年毫无长进。

云生浑身颤抖得几乎站不起来，他在舞台上坐着，把头埋进膝盖，几乎蜷缩成一团，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陈馨在后台着急地扒开其他人，不容置喙地立刻切断大屏的电源，连着灯光一起，礼堂内瞬间黑了下来，只有月光从高高的玻璃天窗照进来，提供可怜的光亮。

台下很嘈杂，黑暗让人们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场面变得混乱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燃和司承挤开人群，往台上冲去，过程中顺手打掉了一个正在录像的手机。

那人怒气冲冲地转头刚想发火，就被司承冷冰冰撂下的一句“我赔”和谢燃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吓得噤声了。

谢燃大步走上台，到了云生身边却觉得手足无措，只是半蹲着尝试把他扶起来。

台上很安静，静得云生只能听见自己吵闹的心跳。他苦中作乐地想着，身上这副装扮倒是挺符合自己现在的模样。

云生没有理会身侧的声音，而是从谢燃的身上摸走了手机。自己的手机在后台，也只能借谢燃的一用了。

谢燃和司承对视了一眼，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云生的动作。

云生颤抖着拨出号码，嗓音干涩地开口：

“玩够了吗？”

“你为什么没死？”

电话对面传来了委屈的声音。

“好无情啊……我也不想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你为什么不去死！”

云生情绪有些失控，他歇斯底里地喊道，得到的回应只有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手机从他的手里滑落，掉到地上。谢燃瞥了一眼，发现拨出的竟然是自己存过的号码。

来不及多想，两人把云生带到了休息室里。一路上投来的怪异目光被悉数无视，他们关心的只有云生的状态。

看着云生有些迷茫的眼神，谢燃和司承心里止不住地心疼。

即使知道云生抵触肢体接触，司承也忍不住想靠近他。

“我可以抱抱你吗？”

司承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恳求。

“如果这能帮到你的话，炽热的拥抱可以稍稍解冻你的痛苦吗？”

第19章 温润双面会长（19）

云生站在天台上，深冬的寒风如刀般划过他的脸颊，刺骨的冷意让他不由得紧了紧大衣。夜空中没有一丝星光，高楼大厦的灯光将天空染成了暗沉的灰，仿佛连星辰都躲藏了起来。

他知道，此刻校园论坛上一定已经铺满了他的照片，那些无声的议论和猜测正像潮水般蔓延。

【为什么不告诉别人是程又青干的？】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打破了长久的沉默。云生能悄无声息地甩开其他人来到天台，确实有它的一份功劳。

【不这么做，好戏怎么开场？】

云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投向远方。元旦前夜的都市依旧灯火通明，红灯笼在风中摇曳，街道上的人们在寒风中嬉笑，情侣们依偎在长椅上，仿佛冬日的严寒也无法驱散他们之间的温情。

云生的心里默默倒数。

“三。”

他解开了大衣的扣子，露出里面还未换下的演出服，衣料在风中轻轻飘动。

“二。”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无形的生命，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