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我只是想听清楚你的声音,只有你的声音有让我戴助听器的意义!我好怕我会忘记你的声音,我怕!我害怕!薛宜!我真的、真的、很害怕。”
声音在耳膜里炸开,尖锐的嗡鸣刺痛神经。歇斯底里完的人彻底失去了再和女人面对面的勇气,未等薛宜恢复,尤商豫抬手操控着抖到像帕金森患者一样五指深深插进发间,指节因男人不节制的力道而泛白。
男人的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可薛宜那些话那些刺耳的、冰冷的、嘲讽言辞仍不断灌进耳朵,尤商豫觉得好像有无数根针扎进大脑,这一刻他分不清是耳朵在疼还是别的什么。
突然,男人一把扯下左耳的助听器,世界在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所有的喧嚣戛然而止,只剩下血液在耳道里沉闷的鼓动。男人头抵着大理石桌,盯着掌心里那个小小的黑色装置,嘴角扯出一丝扭曲的笑。
【我活该,我活该!】
男人缓缓合拢手指,将助听器攥进掌心,金属边缘硌得皮肉生疼,不用再看薛宜的嘴也不用再听她的呻吟,低着头的人,再开口声音又低又沉,旁人不清楚,但薛宜明白,男人说话声音这么轻,是怕吵到别人,从前二人看纪录片时就了解到了很多聋人说话声音大是因为他们无法精准的判断自己的声音是否可以让听听清。
“你别、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求你了,阿薛,我真的求你了,不要再说什么‘我的丈夫’,不要再说了,好吗,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就、就当、就当是是实现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