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那些愧疚、自责、忏悔与痛苦,如今都被怀孕的喜悦暂时冲淡。曾经满是不安的眼睛,如今映出的只有温柔的期待。他的脸上像浮了一层暖光,淡化了过去所有的阴影。
白知文看着他这样子,心绪复杂,脑中千种念头拂过,最后只是冷冷地说:“生育权是你自己的,看医生怎么说吧。”
如果医生说不能留,估计白知文早就拉着他去做手术了。白知栗微微放下心,继续满心欢喜地感受着小腹什么都没有的动静。
白知文在原地站了片刻,说:“你好好休息,我后天再来接你出院。”
白知栗心不在焉地说了句好,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问白知文:“我的手机呢?”
白知文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径自离开了病房。
没有手机可玩,白知栗百无聊赖,有些怀念起豆豉生活组的家人们。如果手机在身边,他一定会登录小号上去发一条“易孕体质皮薄馅大被亲亲老公的宝宝针扎鼓包了*”。
他先是急切地叫来医生,询问医生孩子的状况,直到确认了胎儿一切正常才终于放松下来。医生解释说他之所以晕倒是短时间内情绪波动过大,再加上孕期本就受激素影响容易疲劳,他还没怎么吃晚饭,才引发了短暂的晕厥。好在身体检查结果没有显示出流产征兆,他的脉象平稳,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即可,不会有大碍。
白知栗又叫来了白知文留给他的管家,得知白知文发了话,让他安心卧床静养,有任何需要直接联系管家或助理。他的手机由白知文暂时保管,等于变相地被管控了起来,失去和外界的联系。
这一天的情绪起伏实在过于强烈,等到一切都安定下来,白知栗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疲惫席卷而来。他靠在病床的枕头上,想着先睡一觉,明天醒来再做打算。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病房,白知栗睁开双眼,面对着陌生的环境,不禁生出一丝迷茫。
以往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起床给陈加河做早饭,再准备好午饭要用到的食材,等上午忙完家务就将保温饭盒送到陈加河的公司,两人会在休息室一起分享他做的饭。然后,他会在休息室读读书发发帖,耐心等着陈加河下班后一起回家,过着规律而温暖的寻常夫妻生活。
但现在,他被拘在医院的豪华病房里,只能吃送来的精致病患餐,没有任何味道和自由可言味道不如他亲手做的,也没有一点能回去做娇妻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