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砍下来应该还没多久,刚才滚的那一遭,叫头颅的眼眶里又渗出了血泪。
钟鼓旗喉头一滚,鼻尖酸楚,昔日于边疆荒漠的浴血奋战历历在目,几场和外族的厮杀都熬下来了,却不想陪他丧命在歌舞升平的长京城。
他红着眼眶将头颅瞪大的眼睛抚闭,解下披风裹紧那颗头颅。
他朝着来人的方向狠狠地叩了三个响头,声声震地,下下见血。
“儿臣有罪,但儿臣背后的将士无罪!他们只是听从号令,未有谋逆之心,望父皇从轻发落!”
轿上的人拂开珠帘,是个痛心疾首的病弱模样,璟帝气得手都在抖,嘶哑地痛斥:“为什么你对和你无亲无故的将士尚有怜悯之心,对你的生身父亲却要痛下杀手,没有半分孺慕之情呢?”
“我是有哪里亏待你吗?”
“当时那等丑事,砍了你们的脑袋也是应该的!可我也只罚你充军,旁人道我狠心,你也这么觉得吗?”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