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犹豫地压低声音道:“是贪污案一事。”

钟知生沉默地思虑片刻,拧眉松手道:“叫他前厅候着。”

钟知生虽是松手,钟玉河的肩膀却仍留着他的指痕,灼红的烫铁石烙着白玉壁似的通红凹陷。

钟玉河的面颊汗津津地粘着几缕湿漉漉的黑发,被钟知生指尖捏着挽在耳后。

“你那个便宜夫君,倒是挂心你。”

他语调又轻又柔,贴在钟玉河耳侧倒像是缱绻厮磨,可细听却又冒着酸溜溜的泡。

钟玉河嗤笑一声,“你又怎知他是为我而来。”

“你们两人私底下究竟做的是个什么营生勾当,打的什么算盘计较,你可不比我清楚?”

钟知生抿抿嘴没说话,起身捞起地上的衣物,穿戴完毕又是好一个清雅的衣冠禽兽。

他垂眸看着钟玉河无力的挣扎,捞起钟玉河的衣物团成一团伸向钟玉河的两腿之间。

钟玉河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也不知他想怎样,奋力地蹬腿反抗着。

钟知生一只手按着他的腿,另一只手攥着一大团衣服擦拭着钟玉河泥泞的腿间。

“衣服我就拿走了。”

“皇姐还是先在这里乖乖待着等我回来吧,你也不想这副样子被别人看到吧。”钟知生朝他扬扬手里的衣服,甚至有些地方还覆裹了些水渍浓浆。

钟知生拿着衣服打了个弯去卧房放下,才到前厅去见薛豫立。

他背着手来回踱步着,见钟知生来才巴巴地迎上来,期待地张望着钟知生的身后,见并无人跟着,脸上的喜色又落了空。

“怎么,薛侍郎是在找什么人吗?”钟知生明知故问道。

薛豫立露出有些局促落寞的神色,犹豫一下还是接着说道:“是公主。”

“我听闻他来你这儿也有些许时间了,我下朝回府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去,实在是有些……有些……”

“何况我来清波府,守卫一直拦着我不许我进,不知二皇子是……”

钟知生不慌不忙地抿嘴而笑,折扇一摇气定神闲地道:“薛侍郎既已回府等过,那也该是知道,是皇姐主动来我府里的,而非我上门去请他。”

“若说有什么打算,薛侍郎也该是问皇姐才是,怎么来问我呢。”

“因为贪污案一事,我惹了公主不悦。”薛豫立垂眸。

钟知生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色,“我说皇姐怎么来我这儿的时候神色那么差呢,原来是和薛侍郎……”

“我还奇怪呢,皇姐突然说要住在我这里,还不许我迎客,说这些日子谁也不见。”

“原来是防着薛侍郎呢。”

“是娘子他要住清波府?”薛豫立惊愕道。

“是呀,还埋怨我拖你下水呢,又说不想见你,我也弄不清他是个什么想法了。”

薛豫立有些怀疑地道:“我竟是不知,娘子和二皇子的关系何事变得那么好了?”

钟知生笑笑,“我也不妨敞开了说,皇子之间也是要分个三六九等的,高处的和高处玩有什么稀奇。”

“我与太子关系胶着众所周知,昔日皇姐与太子玩得好,自然要避嫌,但情谊还是在的,不过隐蔽了些。”

“皇姐不是寻常女子,总是要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闻言薛豫立的瞳孔一颤,看向钟知生,见他神色莫测地回望,心里也是一紧。

若钟知生真是知道……

薛豫立对钟知生的言辞信了大半,却还是道:“可娘子之前也是叫我帮着太子,我也只知太子和娘子过去交好,还从没听他说过有什么和二皇子的交情。”

“这话虽是有些伤人,但是……”钟知生状似为难地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