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安迈着焦急而沉重的步伐直向钟玉河的后院而去,哐当一声推开钟玉河卧房的大门。

钟玉河泰然稳坐,对镜抬臂摆弄着发侧的玉簪,他听到身后的动静难得也不恼,莞尔笑道:“怎么今儿来得这么早?”

霍靖安叫他甜笑吟吟地一唤,满腔郁气骤泄,羞涩欣喜地抿着嘴角刚要进房,却被钟玉河的下句硬生生钉住步子。

“你给我瞧瞧,明儿的国宴我是戴你送我的玉簪标志,还是戴个檀木簪子得体?”

霍靖安的笑容霎时一僵,他什么时候送过钟玉河玉簪?

“公主。”

身后陌生的声音低沉一唤,钟玉河猛然戒备地回首。

看到是霍靖安,钟玉河又施然转回脑袋,却是不复方才亲热。

钟玉河仍是径自对着镜子拨弄着额顶的满钿,暼也不暼霍靖安,声色平平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乍听霍靖安苛责的疑问,钟玉河眉头骤然一蹙,嘴一抿心一横,压根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