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薛豫立答复,就听钟玉河低声道:“你回来这么久,竟还未审批卷宗?”

看着钟玉河凌厉的竖瞳,薛豫立像被绞紧脖颈似的,嗫嚅着嘴唇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只能羞愧地耷拉着脑袋,点点头。

钟玉河张嘴欲斥,看薛豫立垂头丧气的窝囊样儿却是气得压根连口舌都懒得费。

他抿抿嘴转身离开,看都不稀得看薛豫立一眼,亏他还脑子不拎清地信薛豫立能有所作为。

薛豫立霎时慌了神,忙不迭地去拉扯钟玉河的袖子,一声一声地唤着:“公主”

钟玉河却是毫不动容地一次又一次地甩开,径直往自个儿的厢房走去。

薛豫立叫他远远地甩在后头,又急又怕地唤了一声:“娘子!”

钟玉河疾走的步伐骤然一顿,僵硬地回首看着薛豫立,眼底的怨像一团黑色的雾气,牢牢地掩住薛豫立的口鼻,叫他胸闷窒息。

“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