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生啖你肉身。”
“你可知何谓血蛊,至阴至毒之物彼此蚕食,最终所剩的活物即是蛊。这枚血蛊尤其阴毒,是条赤黑毒蛇,化人亦是摆脱不得歹性。”
“它是蛇,是孽障。”
“它不是你的骨肉,只是条借着你的肚囊披层人皮的肉虫,你需得防着它才是。”
“利害我俱已言明,无一隐瞒。吃或不吃,望多斟酌。”
林婉柔两指紧捏那颗丹药,褐色的药泥被指腹的温度融得稀软。
她沉默地盯着,看了许久。
……
那奇人所言不虚,食血蛊后,林婉柔的身体确与妇女孕态无异,连御医也诊断不出异端,只一个劲儿地恭贺林婉柔喜得龙嗣。
林婉柔的位分凭着腹中子嗣水涨船高,不日就已是荣宠一身的婉妃娘娘。
薄情如帝王,也在第一个子嗣面前露出初为人父的激动欣喜。
他时常摸着林婉柔隆起的肚皮,贴着脑袋要听里面孩子的声响,林婉柔每每都笑得娇柔,同他说腹中孩儿闹得很。一如寻常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