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着翠蛇的鳞片,薄薄的、脆脆的,他无端觉得背后的那一道鳞片也有些发痒。
为什么蛇要舔这玩意儿呢?
他要不要也试试看?
钟玉河犹豫着也探出红艳艳的舌尖去舔掌心的绿色稠液,苦涩而略带腥气的味道蔓延在舌尖。
钟玉河还没来得及将嘴里的稠液吐出去,就听长箭破空之声,锋利的箭矢生生扎进翠蛇的三寸,将其钉在树干上,翠蛇扭动着身躯猛烈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钟玉河有些呆滞地回过头,只见钟鼓旗面色冷硬、眉头紧锁地站在不远处,仍维持着拉弓的姿势,手臂因过于用力而微微发着颤。
钟玉河瞪大了眼睛,颤巍巍地伸手去碰那条死透了的翠蛇,有黏稠乌黑的血湿答答地滴在他的手里。
他心悸而胆寒
一条普普通通的翠蛇尚且逃不过被杀的命,他这个披着人皮招摇的蛇又会是什么下场呢……
“没事吧!”钟鼓旗慌忙快步跑到钟玉河身边,强硬地一把拉过他的手细细察看着,“没被咬到吧?”
钟玉河沉默着摇摇头,将手抽了回来。
钟鼓旗也突然意识到,纵然这是他的姐姐,也是个女子,这样乱摸她的手,未免是有些不妥。
他有些不自在地掩着嘴咳了两声,僵硬地将手别在背后,耳边迅速腾起一片薄红。
“你离那绿皮畜生这么近作什么?”
钟玉河的身子猛地一僵,手上乌黑的蛇血和绿色的稠液混在一起,黏糊糊地直往下滴。
他扒了这层皮,在旁人眼里也不过是个畜生吧。
届时他们要杀要剐,也不过是宰条蛇这么容易。
见钟玉河脸色难看地不回话,钟鼓旗还以为他是被吓坏了,暗道:她再凶再狠也不过只在宫里兴风作浪,到底是被娇养的女娥,遇到这些个毒蛇猛兽,总该是怕的。
“你……你别怕,赶紧把手里绿色的脏东西擦了就没事了。”钟鼓旗撕下一块衣角递给钟玉河。
“要是我刚才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蛇生叶的汁,你怎么染上那玩意儿的?”
“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人闻着顶多觉得头晕脑胀,搁蛇那儿就是烈性的春药,蛇碰上一点儿都会发情得厉害,怨不得那绿皮畜生可劲儿往你手里头钻……”
钟玉河愣愣地接过那方衣角,难以置信地盯着手心的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