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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还是周氏眼明,觉着此时不宜再逗留,寻了个秦太夫人看赵清允的空档,言语了几句,匆匆告了辞。
吴家母女一出了院门,这厢秦太夫人便松了手,嗔怒道:“还扮着呢,人都走了,给谁瞧呢。”
秦氏夫妇听闻不由蹙眉,纷纷转头看向秦太夫人,听得她又气又笑道:“这两个混孩子,一唱一和的同咱们唱戏呢。”
☆、亲戚
赵清允听罢,从秦太夫人怀中抬起头来,讪讪地摸了摸脸,笑着在她她身旁坐了下来。
“这明明是我一个人唱的独角戏,她可是一句话都未说。”秦子钰很是不甘心,转身到了一旁,撩了袍子坐了。
赵清允嘟着嘴瞪了他一眼,靠在秦太夫人身侧。
“这两个猢狲,也不怕把戏给演砸了。”说着,秦太夫人捧着赵清允的脸又仔细瞧了瞧,“这是怎么回事?自个儿拧的?”见她点点头,又道:“你可真下得去手。”
赵清允耸了耸肩,无奈的道:“没法子啊,子钰哥哥可是真将人打了,我总不好让他被人揪住了把柄吧。”
说罢,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听罢,秦夫人倒是先笑了。
“母亲还怕这两个孩子又闹起来,我就说不必担心,这不,亲近的很呢,都能凑一道儿诓人了。”秦夫人说着,掩嘴笑了起来。
赵清允倒还好,只一旁的秦子钰听了自家母亲的话恼得很。
他哪里与她亲近了,还不是为了怕她受了委屈一状告到祖母跟前,他又成了那个背锅之人。
“好了,钰儿,还不赶紧带你妹妹回去上药。”秦太夫人虽也觉着好笑,却也晓得得他们二人并不会因着年岁稍长而突然间兄友弟恭的。
刻意叫秦子钰陪着去,也是想他们多多往来,毕竟她们这一回来,怕是要到她死,才会回瑞阳老家去了。
秦子钰被秦太夫人的话一噎,实在觉得有些恼火,却又不敢与她对着干,只好应声转身,不耐烦地等着她行了礼,这才提步往外而去。
一回到飞月轩,院里的婆子们早就收到消息寻出了药来,夏蝉接了,细细地替她抹过一遍,好生端详了一遍,才安下心来。
正要开口埋怨几句,忽瞧见秦子钰犹站在门口,靠着门框望着她。
夏蝉的话说不出口了,只好收了药瓶,领着丫头婆子继续忙去了。
赵清允对镜子又照了照,轻叹了口气,好歹她这痛楚没算白挨。
起身转头,她便看到了秦子钰,似吃了一惊。
还以为他早便走了呢,毕竟他们素来是一对上便两厢生厌的,不想他却一直在旁瞧着。
秀眉一挑,她问道:“你怎么还不走?我这儿不缺东西了。”
“这不是等着你把东西给我么?”秦子钰歪头,冲着她伸出了手去,“好歹眼下算起来,我可是帮了你两回了。”
赵清允不解,下意识觉着他又如孩提一般,想要为难自己,不甘示意的微扬起了下巴。
然亦是在下巴扬起之时,似长箭破空灵光一闪,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了。
早前在山上他们分别之时,她曾打听过他的身份,道是日后好相谢,而他说了若有缘再见,他再跟她要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