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有许多女子瞧上他,缠着他,烦着他,好令他不得闲暇再与她往来。
秦子钰咬牙切齿很是为难地说出那些话的模样,叫她看得直想发笑。
她还当真是好奇死了,不由又想着他这般自虐是为何?他与沈风眠到底有何处不对付了,每每提及他都是不开心的模样,偏生还要问。
便是他们之间可聊的话题不多,但也不必非挑让自己心头不痛快的啊。
可瞧着他这副不愿想又忍不住想知道的纠结模样,竟莫名让她觉得有些可爱,就跟小孩子似的,口不对心。
“诚然,他年纪时确实有许多姑娘瞧上他,哦,便是到了如今还有不少呢。不过,他虽性子有些怪,却是个极其专情之人,二十多年前,他曾有过一妻,还有个孩子呢。”
有妻有子,那倒是叫人有些羡慕,秦子钰想着。
他可也得抓紧些,不然,定是又要被沈风眠嘲讽了。
秦子钰想着,忽又觉得不对,转头看着她:“可我在他家中并未见到他妻儿,且我看他住的地方,也不像有妻儿同住的模样。”
她点了点头:“那时因为如今他妻儿并未在他身边。”
秦子钰挑了挑眉,未插话,只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时,他一家人还住在南疆的深山之中,采药种菜,自给自足,日子倒也过得安然舒适。可不想有一日,那山中忽来了一群匪贼,抓了他妻儿要挟他给人治病。”
“他无奈之下只好答应,那些人也答应他会放了他妻儿,只带一人下山去给人治病。后来,他才晓得那些匪贼根本是南临国的奸细。”
“他花了些时日将人治好后,好不容易才回到山中,却发现他的妻儿根本不在家中。”说到此处,赵清允长叹了口气。
故事听着,极其的俗套,可事实却是如此。
“他的妻儿,是被南临国的人杀了?”见她停下不话,他猜想着。
大抵是如此吧,沈风眠能从南临国人手中脱身,定然不易,而他妻儿又如何躲得过残害,怕是他下山那日便已被灭口了。
赵清允摇摇头:“他说他也不晓得,屋前屋后他寻了个遍,不见人不见尸身也不见血,他便告诉自己,或许他们还活着,只是害怕,躲在某处不敢回来罢。”
“后来,他游历四方,到处寻找妻儿,皆无果,直到了瑞阳城后,方定居下来。他说,他妻子曾同他说过,日后想搬到一处安逸的小镇居住,开个小药庐,给人治病抓药。”
说着,她侧头看着他:“他留在此处,是想着他的妻儿能听到江南圣手沈风眠在此地,能过来寻他,整整二十五年了,他除了上山采药,从不敢离开。”
听着她的话,迎着她柔柔的目光,他抓着她的手下意识地一惊,突然间冒出一丝不安来,生怕有一天自己一个不察,她也会消失不见。
不由的,他叹了口气,暗自讥笑自己居然已开始患得患失了。
而他的手劲也惊醒了她,垂头才察觉直到现在,自己的手还在他的掌中,微微用力想抽回来,可他的劲儿着实太大,她敌不过。
似有些不甘地抬头,她抬头看着他,嘟着嘴道:“放开,这里可不会再走丢了。”又似想起了什么,加了一句,“还有,往后不要胡说。”
秦子钰被她的话说得一头雾水,拧了拧眉头问:“胡说?我胡说什么了?”
这不是一直都是她在说沈风眠的故事么,他什么都未说啊。
可赵清允却觉着他是明知胡问,突然的脑羞成怒之下,伸脚轻踹了一下他的腿:“你方才说什么我是你娘子的话,以后不准乱说,被人听见了,不好。”
他被踹了个正着,然她力气小,他根本不觉得痛,反觉着有些痒痒的,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