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我还当你回京后便不会再来瑞阳了呢,怎么,京里头呆得不痛快,有人叫你闹心了?”

她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一手状似随意的拨弄着桌上的草药:“我若不回来了,你岂不是要想死我做得菜了。”

沈风眠白了她一眼,啃哧啃哧的顾自吃着。

秦子钰走到门口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男子埋头兀自吃着,而他对面的女子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抹浅浅地微笑,似看着……

这沈风眠哪里是他想得那般,慈眉善目、白发苍苍又仙风道骨的长者,明明是个比他年长不了几岁的白衣男子。

他哪里是个老头儿了,谁人说的?

不,本也没人说他是老头,那都是他自己想的。

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硬逼着自己不要多想,可思绪却不受他控制,越发飘忽起来。

莫不是赵清允欢喜这个沈风眠?可若是如此,她又为何还会答应祖母和母亲,嫁于秦子让为妻?难道她那时便知秦子让已不在世上?

不,不可能,此事所知者甚少,只有陛下、父亲和他,以及陛下身边的近身内侍四人,绝无可能有第五个人知道。

再细想也不是,兴许还有第五个人知道,不然,那张引自己去见王敬予的信笺上的秦家之事又指得是什么,总不至于秦家当真还有什么是连他不知晓的事吧。

赵清允一直看着沈风眠,连着秦子钰如个门神似的站在门边也未察觉,直看到沈风眠将菜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

“你吃了我菜,得帮我去给人看病,不然,我以后都不做好吃的给你了。”说着,深怕自己的恐吓不够厉害,又添了句,“你是不知,我此回回京,可是学了不少好吃的菜式呢。”

她说话时略带了丝孩子般娇俏的模样,这还是秦子钰头一回瞧见她这个样子,顿时觉得心里头刺刺的,又痒痒的。

而沈风眠放下筷子,以指抹了抹唇角,被赵清允十分嫌弃地白了一眼,顺道将自个儿的帕子递了过去。

他在秦子钰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坦然地接了帕子,又在他的注视下坦然地擦了擦嘴角,抹了抹手,而后还给了她,赵清允接了回去。

这二人怕不是当他是死人吧。

秦子钰当真是气炸了,可偏生脑海里还牢记着适才赵清允说得话,直站在门口,一手搭在门框上抠着,将木门框抠出了不少指甲印痕来。

沈风眠估摸着是吃人嘴短的缘故,竟答应了替老太太看病的请求,而后叫清风拎了诊箱,便随赵清允出了门。

秦子钰还在气头上,沉着脸闷着声不说话。

赵清允也察觉出来他生气了,只当是方才自己使唤他做帮手的事儿惹怒了他,暗道待晚些,自己要好好同他赔个礼,道个歉,总需将他哄开心了才好。

到了秦府,老太太已哭得累极睡去,而秦太夫人在外间的罗汉床上歪着身子暂时歇着,她适才听得他们说赵清允去请沈风眠了,便执意要在此处等消息,任谁人劝都无用。

沈风眠一进了秦家大门,便已有人将讯儿传到了后头,秦太夫人一听,当即来了劲儿,还亲自到房门口相迎。

“沈大夫,有劳您了。”

“太夫人不必客气,谁让我嘴馋呢。”沈风眠似与秦太夫人也很熟的模样,还睨着赵清允说笑了一句,才随着婆子的指引,进了内室。

只是此回,沈风眠诊出来的病因,与其他几个大夫并无二样,开的药方只改了几味药而已。

不过,倒是未说什么老太太会熬不过何时之类的话,只道是要想痊愈,还需解开她的心结才是。

心病还需心药医,他开的药,只能暂时替她护着心力罢了。

沈风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