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她还当真是老天爷派来跟自己斗气的,他都说不跟她闹了,她还不乐意了,真是天生爱同他对着干。
二人又稍坐了片刻,这才回了前院替秦子让守灵。
停灵三日,赵清允已忙得晕头转向,疲累不堪,总算到了秦子让出殡的日子。
听说夫妻一方出殡时,另一人是留在家中,不去灵园的,她寻思着,正好在家中歇一歇。
却哪知,秦家安排她与秦子钰打头阵,一人捧着秦子让的灵位,一人打伞,一道儿将之送出了城去。
一路上,她瞧着无数人看着她与秦子钰二人指指点点咬耳朵,越发让她觉得,莫不是道士又说了什么不成?
回到府中,赵清允已累得腿都提不动了,还是夏蝉和知鸢一路将其搀扶回的院子,一头栽倒在软榻上,任谁都叫不醒。
这一来可好了,将两个丫头吓得半死,一阵咋呼将院子里里外外的人都惊着了,便是秦太夫人都给惊动了,非要下床来亲自探视,后来还是被秦子钰给劝下的。
大夫来了一瞧,说是劳累过度,好好歇一歇,养养身子便无碍了。
如此一来,这家里三个女主子都为了个秦子让病倒了,可苦了秦子钰,一来要听父亲的训诫,二来还要帮着处理家中大小事宜,忙得焦头烂额。
赵清允也确实累着了,养了三五日,才总算缓了过来,而他也松了口气。
“你可千万保重,万万不要再病倒了,便是要病,也千万等母亲病好了,你再病。”
秦子钰从食盒中取出几碟子从缭月居快马加鞭买回来的招牌菜式,一一摆到桌上。
这是他听说她这几日吃得清淡,嫌嘴里没味道,特意去买来讨好她的,求着她赶紧把府里的事儿都接手过去,叫他一个大男人主持中馈,着实不像话。
赵清允探头看了看已见了底的食盒,再看看桌上的几碟子菜,皱起了眉头:“怎么没有他们最招牌的肘子,看来你这张脸也不是回回都管用啊。”
她当是他去得晚,没抢上,笑话他上回吹了牛皮。
“你忘了大夫怎么说的,心火太旺,叫你吃得清淡些,我替你买了这些回来已算是仁至意尽了,若是被母亲她们晓得了,免不得又要骂我一顿。”
说着,替她夹了一筷子菜:“有得吃你便吃吧,大不了,待你养好了身子,我请你去缭月居吃一顿总成了吧?”
她抿着唇瓣,心道一个肘子换一顿饭,着实划算,便点头应下了。
这顿饭,赵清允吃得很是落胃,瞬间觉得神情气爽,精力充沛,顺便去了隔壁的院子探望秦太夫人。
只是秦太夫人将将喝了药睡下,她只好转而去了秦夫人处。
她病着的这几日,秦夫人身边的竹香每日都会过来,询问一番她的病情,而后回禀秦夫人。
如今她大好了,自要亲自去探视一番,方显得出她的心意。
将将到暄竹院的时候,秦怀安也在屋里头,听得赵清允来了,想着她们婆媳二人定有话说,便寻了个说辞先行离开了。
而赵清允却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人家夫妻成亲二十载,却还恩爱有加,她这时候出现,颇有些搅了人家好事的意味。
她有些扭扭捏捏的进了屋子,而后顺着秦夫人的意思,在床榻旁坐了下来。
“几日不见,你清瘦了许多。”秦夫人靠在床头打量了许久,才说道。
赵清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母亲不必忧心,再过上三两日,我定胖回来。”
秦夫人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垂眸似在思索着什么,赵清允想着她定还在为秦子让而伤心,便挖空心思地想寻些话来逗她开心。
然她还没想好,秦夫人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