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前踱步。
二人都未说话,赵清允未想别的,只寻思着他不吭声,是因着恼了的缘故,不由时时偷偷打量他的神情,只是彼时他脸上面无表情,她实在猜不出来。
“你可是恼了?”
末了,她选择问出了口。
这事儿,她并未放在心上,想着李姝樱那孩子还未必保得住呢,他们定也是请了城中的名医诊治过,方会将主意打到沈风眠身上。
只是她唯一觉得奇怪的是,胡靖又是如何晓得沈风眠在秦府,莫不是他们府里头已有了二皇子的眼线?
“你呢,你可是生气了?”他不答反问,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前方。
她道:“不生气啊,有什么好生气的,生孩子这种事儿,本就是随缘,再说了,她又不是我婆母,我们自家人都还没说什么呢,她算老几?所以她的话,我根本未放在心上。”
“嗯,你若当真这般想便好。”他点点头,说着。
见状,她拉着他站定步子,他不解地转身看着她:“怎么了?”
她略一沉思:“你当李氏是如何晓得沈风眠在咱们府里的?”
听她这么问,他猜想李氏所得消息的途径定有可疑或是特别之处,却也赖得费心思猜,只摇了摇头。
“李氏说,这消息是胡靖告诉她的。”说着说着,她皱起了秀眉,“沈风眠进京之事,所知不过咱们自家人和随行同来的瑞阳老家的几人,胡靖这消息来源十分可疑。”
秦子钰听了,亦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说,咱们府里不会是有二皇子的眼线吧?”见着他皱眉凝神思忖,她不由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实则,他适才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只是秦府人口众多,便是有心查探,一时间怕是也揪不出那个人来。
不过,这也确实是不得不防之事。
“嗯,你放心,这事儿我自会查个清楚明白,若是府内当真出了奸细,我定会将此人揪出来。”
听得他这话,赵清允才安心了些,在她心中,什么事交到他手中,定然能办得妥妥当当。
见着她神情无虞,他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回走,口里还念叨着:“你也不必将李氏的话放在心上,你晓得李姝樱那桩事儿,实不算好事,咱们多努力努力些,定也能怀上的。”
闻言,她挑眉扭头瞪了他一眼,发现他根本未曾转头,便又收回目光看向前方,暗道自己可从头至尾都未将李氏的话放在心上。
再说了,这种事儿也不是靠着他们急一急,或是多努一努力便能成的。
只是,她虽转头将这事儿忘了,但旁人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