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此事也怪不得她,你也未说姝樱见红之事,兴许是她不晓得事情这般严重,待晚些我再同她说说。”大夫人轻声劝着。
听到此处,赵清允含着不屑的轻笑,慢步下了台阶,走向院门口。
秦子兰见着她在门口站了许久,此时的笑容又十分奇怪,越发好奇母亲叫她过来的用意,忍不住凑上前去问了一句:“允姐姐,她们到底同你说了何事?”
“没什么事儿,你莫多问,我先走了。”她想了想,这样的事儿,还是不便同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多言,但冲着她笑了笑,离开了。
回酌古院的路上,赵清允一直未吭声,只想着李氏这人当真好笑,自家女儿婚前失身,早早怀了孩子,她反拿此事沾沾自喜,如今还同旁人提及。
她与秦子钰成亲满打满算将将两月,李姝樱比他们还要晚上快半月,这便有了好消息,怕之孩子是在醉仙居时怀上的吧。
这一来一回的,差的时候儿可是有些久了,日后若是被旁人晓得了,什么都瞒不住。
再者,从她进了房门,李氏从头至尾未提及李姝樱是何处病了,她哪里晓得李姝樱是身怀有孕见了红,更何来嫉妒一说。
“那李氏当真是可笑,自个儿女儿有孕了,恨不得满京城嚷嚷,寻常人都是头三个月都小心翼翼地藏着掩着不说出来,她倒好,巴不得人人都晓得。”
夏蝉见着她迟迟不吭声,还当是被李氏的话伤着了,气呼呼地说着。
“这成亲才将将一月的光景吧,便查出有孕了,我看啊,这二人成亲之前便不干不净的了。”不得不说,夏蝉气愤之下,思绪转得还是挺快的,已想到了这一点。
赵清允不由笑了起来,看着义愤填膺的夏蝉,长叹了口气。
“你同那些破落户置气做什么,只会生生气死自己,左右咱们过自个儿的日子,与他们无干,再说了,沈风眠肯不肯给人治病,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夏蝉闻言,点点头,只是脸色仍有些难看。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忽见着秦子钰从不远处的小路口突然拐了出来,没想到他这么快便回来了。
“相公,你回来了。”她快步上前,近似扑地冲了过去。
秦子钰笑着伸了手,将人稳稳地扶住,而后看着她笑道:“趁着我不在,又去何处顽了?”
她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夏蝉嘀咕了一句:“哪里是去顽,明明是去受气的。”
他耳尖地很,虽然夏蝉说的轻,却还是被他听了个清楚明白,剑眉微皱,看了眉眼微垂着的女子,问道:“怎么了,出了何事?”
赵清允怔住了,一时间犹豫了。
这种后宅的事儿,他一个大男人并不好插手,若是让他晓得了,只凭白让他觉得气恼,又何必让他动怒呢。
只是她不说,他又如何甘心,转了头看向夏蝉:“是何事?”
“还不是那个李氏,女儿嫁了人才一个月的光景,有了身孕便来咱们府里寻大夫人,说是见了红,非闹着要少夫人帮着请沈大夫过去诊病。”
“少夫人说沈大夫性子怪,怕是请不动,她便说咱们少夫人自己未有孕,嫉妒李姝樱。哼,谁嫉妒她那种人啊,咱们秦家是他们那些个小门小户可以比得么。”
夏蝉说着说着,又来了气儿,一旁的秦子钰也动了怒,只赵清允有些哭笑不得。
她哪里有夏蝉说得这般受尽委屈,毕竟她从大夫人那屋里出来的时候,李氏可是被她气得直发抖呢,如此说起来,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哪里有她说得这般受气。
“此事,我晓得了,你先回去准备饭菜吧。”
秦子钰听罢,说了一句,打发了夏蝉先回院子,而他,则拉着赵清允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