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定得急,我看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下午过去吧。”
实则,成亲的日子早便定下了,彼时若她不出现,秦子让便会与秦夫人挑选的那个女子成亲,而今她同意了,这婚期自是不会再改,就在三日后。
“也好,你赶紧过去吧,我们这儿也要赶紧进宫,将此事禀告陛下,将子让接回府来。”秦太夫人说着,转而去吩咐林妈妈派人帮赵清允收拾东西。
说着说着,又笑道不必带太多的东西过去,够这几日吃用便好了,左右几天后又要回来的。
赵清允笑着应了,带着夏蝉出了屋子,将将走到院门口,看到秦子钰迎面而来。
“哟,这是做什么,这么大阵仗。”
眼瞅着今日的赵清允身后不止随了夏蝉,连着还有祖母和母亲身边的人跟着,拉拉杂杂的约摸有五六个。
她素日里不是最烦有人跟着嘛,今日却转性了?
赵清允站定,歪头看了他一眼,笑了。
那笑容意味深长,看得秦子钰觉得莫名怪异:“你做什么去?”
“搬家!”说罢,她提步就走,然下一瞬却被他紧扣住了手臂。
“搬家,你搬去哪里?”
她转头,入目最先看到的便是他紧锁着眉头,下面是幽深的眸子,她微微有些错愕。
“你不是最讨厌我么,我搬出去啊。”
他一愣,她重重甩开他的手,转头笑眯眯地走了。
她未回头,直到出了院门,眼角余光扫到他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她的方向,不由摇了摇头。
他莫不是听到自己要搬出秦家高兴傻了吧?看她三日后怎么吓他,一想到他惊讶的表情,她便觉痛快。
收拾好了东西,秦家派人将她送去了孟家。
孟氏早已收拾出了一间空厢房,赵清允一进了门便被她引着去瞧屋子,且一而三再而三的问她还短缺什么,很是用心。
因着了成亲的一应物什都由秦夫人准备妥当了,便是“六礼”也不必赵清允出面,故而显得她这个待嫁姑娘十分清闲。
孟砚青只有孟氏一个妻子,府里人又少,她虽是个当家主母,但终归烦心的事儿不比那些大户人家,闲时较多。
素日里怕是憋闷坏了,自她来了府里,每日里不是陪着她的外甥女孟修兰与外甥孟修宇玩闹,便是陪着孟氏闲话家常,倒是叫她听得了不少京中的趣事。
她听得最有味的,便是秦子钰的那些逸闻轶事,大多都是与京中美艳才情并重女子的传闻。
其中最为响亮的,应数与有京中第一才女之称的庆国公府嫡长女廖凝夕的趣事儿。
传言那瘳小姐不仅才情横溢,容貌更是惊艳,连着陛下的皇子都对其青睐有加,庆国公倒是存了与皇家结亲的心思,奈何女儿与他不是一条心的。
话说这瘳小姐自持才华,愣是要挑一个同样相貌才识都俱佳的男子为夫,可惜挑选了许久,不是有学识无样貌,便是长得俊美内里是个草包。
这一两二去一小心就长到了二十岁,成了世人口中的老姑娘。
原本这年纪也不算大,但偏生一次偶然叫她遇上了秦子钰,彼时秦二少爷正于诗会上,偷偷躲在亭子里替人代做诗文,本以为无人知晓,也不知是怎么被瘳凝夕给瞧见的。
要说这秦子钰确实有副好皮囊,肚子里也有点墨水,顿叫瘳凝夕横生了一种梦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就在亭子处的错觉,回到府里便差人打听秦子钰的身份。
一打听,得知秦子钰乃是睿阳长公主之子,庆国公略有些犹豫,因为此时的庆国公前些年办砸了一桩差事,如今手中并无实权。
但听得秦子钰是次子,才在女儿再三的缠磨之下,托了人到了秦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