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的脑袋微微下垂,落在她的耳边,近似贴着她的耳说道,“可是我揉得不好?”
她一个激灵,身子一软险些倾倒,若不是他就在身后,她当真要出糗了。
就在此时,忽从外头进来一人,将将踏进一只脚,还未来得及将另一只脚收进来,已然瞧见了屋内的似拥如抱的两人,这另一只脚迟迟都挪不进来了。
讪讪地看着二人,夏蝉憨憨一笑,哪里还会不明白此时的情形,只默默地将原本已经在里头的那只脚又收了回去。
转过了身去,她似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啊,今日早上忘记让他们送菜过来了,中午还是去大厨房取饭菜吧。”
说话间,人影已消失在门口。
秦子钰闻言,无声浅笑,十分满意夏蝉的聪慧及反应。
而赵清允却是万般无奈,这丫头,这欲盖弥彰的模样,着实令她觉得羞愧难当了。
而偏生,秦子钰还不肯放过她,继续贴着她耳廓说了句:“现下,你该晓得我为何要将他们打发的远远的了。”
明白,如此她若还不明白,那便是没长脑了。
只是,她自然不会如实地说出来,免得他又说出更羞人的话来。
一碟糕点,二人腻腻歪歪地足足做了快两个时辰,直到临近吃中饭之时,赵清允才红着脸端出了糕点,末了尽数都被秦子钰一人独吞了。
又过了两日,正是大年三十,秦家一家四口围坐一处吃团圆饭。
秦太夫人不在,秦子让离世,秦夫人似有些情绪低落,秦怀安不停替她夹菜,同她说话,只是她都未显得有多大的兴致。
也怪不得她,怕是又想起秦子让了,虽无人提及,然作为孩子的母亲,她又怎可能轻易放下。
吃罢饭,秦怀安夫妇给满府的下人派了岁银,便是赵清允也收了满满一袋瓜子样的金锞子,而后夫妻二人便相携回自个儿院里去了。
待二人一走,赵清允本也想起身回去,却被秦子钰拉住了手腕,见他坐着不动,只好复又坐了下来。
“怎么了?”她问。
只见他伸手入怀,而后掏出了一个钱袋子递给了她:“来,收着,我给你的压岁钱。往后啊,我每年都给你压岁钱。”
虽觉得自己与他是同辈,本不该收他的压岁钱的,然她就喜他这宠着自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接过钱袋子,只觉得沉甸甸的,也不晓得他这个败家子又往里头塞了多少银子,不过也
无妨,往后他们是两口子,他的银子也是自己的,权当是自己替他攒着吧。
她忍不住解开了袋绳,掏出了几个金锞子,赫然发现都被打成了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小老鼠样,煞是可爱。
“你特意去打的?”
她是属鼠的,今年却不是鼠年,这其中的用意,自是不言而喻。
这是他特意给她打的。
“嗯,喜欢么?”他说着,伸手挑了一个拿在手中端详,“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明年我再给你打。”
她笑了笑,将东西又收进了袋子里,连带的他手上那个,也未曾忘记:“只要是你给的,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瞧她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他有些无奈,照说她这些年在秦府也未曾受到亏待,也不晓得这性子是像了谁了,颇有几分爱钱如命的感觉。
☆、欢好
“好了, 这些叫夏蝉先给你收起来,我带你出去逛逛, 今夜的西直大街可热闹的很呢, 你可断然不能错过。”
说着,便将她手中的钱袋子如数交给了一旁候着的夏蝉, 顺道也接过了他之前要夏蝉去取的斗篷替她披上,起身之时同夏蝉说了一句:“今夜不必你伺候了, 你也去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