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从她随意扫过的一眼也要来,这第二进的屋子,约摸比第一进还要多上两三间,他如此安排着实有些浪费了。
不,应该是说,将两个院子扩进来住,才是当真浪费了。
“最后这排,便留给吴来他们几个住,左右咱们院里屋子多,这一排便由他们自己挑去。”最后几间屋子,他越发说得简单,大掌一挥便作罢。
赵清允看了看离主屋已隔了甚远的第三进屋子,转过头来看着他道:“夏蝉他们住得这么远,若是有事如何叫得应啊。”
按理,近身服侍的丫头该安排在东西厢房的,虽说酌古院的东西厢房被拆了,但左右并入了两个小院,主屋那十间空屋子,随便挑两间便可让他们住了。
再不然第二进也好啊,虽说与主屋也隔了不少路,但横竖总比这儿要离得近些。
“往后你若有事,只管吩咐我便是了,我帮你做啊。”他说着,凑近她耳畔说道,“咱们夫妻恩爱,若是他们在旁侧,诸多事情总是不便,故而还是打发的远些好。”
他转过身,拉起她的双手紧按在自己的胸口,望着她的目光灼灼似火,瞧得她的脸又红成苹果样。
他这话中的意思,她哪里猜不到,便是一时半刻听不出来,只从他的目光中便可察觉不少,叫她忍不住红了脸,咬着下唇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轻声道:“不要脸,登徒子。”
闻言,他却大笑了起来,瞧得她只觉莫名其妙之际,忽又听他道:“清允啊,我若对着自己未来的娇妻却不做登徒子,那便是身子有问题了,可不是要寻沈风眠看病了。”
说着说着,他略沉思了片刻,意味深长地笑道:“自然,若是娘子觉着我还需要再用些沈风眠的方子的话,那我可以写封信给他,叫他捎些‘方子’过来?”
听得他没羞没燥的一番话,她已然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他难不成真当自己是个“身经百战”的寡妇不成,什么话都信手拈来说予她听。
诚然她虽嫁过人了,但着实是个同黄花大姑娘一样黄花的大姑娘。
还未想到可说什么话来堵住他的嘴,突然被他一把抱进了怀里,下巴就架在她的肩头,在她耳畔轻语道:“清允啊,你是不知,我每晚都想你想得紧呢,母亲也着实是心狠的。”
她觉得整个人似火烧了起来一般灼热,七手八脚地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双手提裙转身便往院门口奔去了。
秦子钰见此情形,忍不住笑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笑笑闹闹地进了飞月轩,正要往主屋而去,忽听得吴来在后头叫二人:“二少爷,少夫人。”
转头,便见着吴来抱着一大堆锦盒,有些艰难的挪到了二人跟前。
“这些都是什么?”秦子钰抬了另一只手指了指他怀里的东西,一时间也猜不到里头是何物,又是何人所赠。
吴来笑道:“哦,这些是顾侍郎刚刚派人送来的,道是给二少爷与少夫人的贺礼。”
赵清允听罢,勾着唇角满心欢喜,想着这贺礼还算是秦子钰讨要出来的。
作为他们二人新婚所赠的礼物这还是头一份呢,此时,她才觉着他们二人是当真被外人视作夫妻了。
不由地,她转头看了看身侧之人,正好他也扭头看来,二人相视一笑,不必说也像是各自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你将东西拿进去收起来吧。”他说着,转而冲着吴来使了个眼色,吴来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点点头。
赵清允转身,领着吴来往主屋而去,待吴来经过秦子钰身侧之时,微抬了抬手,秦子钰便伸手取了最边侧的一个小木盒子,转而回了东厢房。
顾景尘送的礼,不是摆设,便是些小玩意,不过其中竟还有一小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