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脸急切,她也不瞒着,如实道:“昨日我们不是替表嫂他们买了些料子么,我打算给他们送过去。”
闻言,他长松了口气,重重一握她的柔荑:“那你且上马车等等我,我去换身衣裳陪你一道儿去。”
他既有此意,她也不拦着,且也觉得自己拦不住,只见着他抛下这句话后,便飞奔着往门内而去,黑色的斗篷被风卷起,露出官服下摆的暗纹。
片刻之后,他便换了一身常服,照旧披着那件斗篷,出门见她仍站在马车旁,忍不住念叨了一句:“不是让你在车里头等么,外头多冷,仔细受凉。”
她摇摇头,笑了笑:“我只是想看看雪景,你看那瓦墙上,雪好厚啊。”
说话间,一片雪忽自她眼前飘落,她微有些吃惊:“怎又下雪了。”
清早夏蝉进房时同她说,雪将将停了,可没想到停了还没到一个时辰呢,又开始了。
京都的雪还当真是不要钱的多啊。
“京城的冬日便是如此,雪下下停停的,快上车吧。”他伸出手,扶着她上了马车,而后又同夏蝉等人道不必她们跟着了,而后一同钻进了车厢内。
放下帘子,吩咐车夫赶车,他一屁股挨着她坐了下来,伸手抱着她道:“好冷,让我抱抱暖暖手。”
她也不动弹,只由着他抱着,一边听着他缓缓说道:“只怕我们在孟府不能多呆,我看这天色,怕是还有大雪。”
她点点头,应了一声,察觉到他松了手,正好奇他难得不闹自己时,又见他拉过了自己的手,握在掌中轻柔地蹭着,握着她的手指玩着。
“我晓得你想帮你表哥一家子的心思,只是时时靠你这般救济也着实不是个事,咱们还需想个稳妥的法子才是。”
不想他忽然提起了孟砚青一家之事,破生生戳破了自己的心思,实是叫她有些意外。
虽有些困窘,然想到他既然主动提及,定是有什么目的,便听着他继续说了下去。
“一来,便是我们不在乎银子,你也没那么多心力照看;二来,你也猜得你表兄、表嫂的性子,怕是他们晓得了也不肯收。”
她闻言,点点头: “这些我自然晓得,可眼下也没别的法子不是么。”
孟砚青也当真是叫她觉得奇怪,人家当官是赚得钵满盆满,他倒好,一个京官看着还不如一个地方小官赚的俸银多,也不晓得这其中是何道理。
“孟砚青有胆有识,奈何性子太过耿直,行事不知圆润变通,易得罪人,故而这些年才一直处处受人打压,连个俸银还隔三差五因个小小的错处被苛扣。”
“说来也巧,前些时日吏部有个职位出缺,我私底下同陛下举荐了他,想来这几日便有消息,大抵能成,只要他往后稍稍学着变通些,也定不会叫他太过违背本性行事的。”
她听闻,顿时眉笑颜开。
果然还是他有法子,不止一眼看透了孟砚青的短处,还根据他这一短处替他觅了份合适的差事,这自然是解决眼下困境最好的法子。
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如此,她往后也不额头太过担心孟家了。
“那便多谢你了,如此,表嫂也不必陪着表哥过苦日子了,我瞧着她当真是太辛苦了。”
而他却笑了笑:“唉,可我瞧着你这声谢着实不够诚心啊。”
她哪里会不晓得他的意思,不由又想起了昨夜之事,恐他又不知分寸的闹自己,这可是在马车上,且还有个车夫在外头呢,她可不好意思再同他瞎闹。
见她满脸犹豫,他侧过脸来,轻指了指自己的右侧脸颊。
她会意,抿了抿唇后,快速凑近他的脸庞,在他的脸侧落下一吻。
而他,似乎意犹未尽,嫌她这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