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口欲言,然她却转身就走,径直进了府门,返身将大门关上了。
背靠在大门上,她深吸了口气,又长吐了口气,一颗心沉甸甸地,被压得不停往下坠去,还有些生疼。
她多想告诉他,自己也喜欢他,爱恋他,便是夜里想起他,犹沾得一枕泪意。
十六年来,她从不识情爱,与男子皆是淡淡地,也唯有在他眼前,无论是开心还是委屈,她都想告诉他,无论是好事坏事,她都想让他知晓。
可惜,自己走错了一步,便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而她,不能私心地带着他与自己走向绝境。
虽晓得自己怕是阻挡不住他来孟府的脚步,然在第三天再次看到他出现时,一颗心还是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听闻表嫂有孕,这等天大的好事,咱们自要庆祝一番,我特意去缭月居买了些吃食回来。”
当他与吴来提着好几个食盒,堂而皇之的同孟氏说出这番话时,赵清允不由暗叹了口气。
他如今这个样子,怕是自己也别想回秦府去了,可孟家这里多搭了自己这么个白吃白住的,怕自己带来的那些银子也是不够的。
“二公子有心了。”孟氏说着,神色有些怪异。
自己有孕之事知晓的人不多,除了夫君,家里的婆子丫头,也只有赵清允了,莫不是她告诉他的。
秦子钰看着她的神情,隐约猜到了她的心思,笑了笑道:“表嫂也莫要恼,是适才我在街上遇上了孟表兄,他告诉我的。”
孟氏点点头,才想起自家夫君自出门上朝后还未曾回来,往日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
正想着,便见着孟砚青从外头进来,两人一口一个子钰,一口一个表兄,叫得好生亲热,颇叫赵清允费解。
这二人是何时变得这般亲近的?
四人围桌吃饭,两个男子饮了些酒,赵清允忙着替孟氏夹道,直到申时,秦子钰才起身告辞。
赵清允只意思意思,象征性地送到了厅门口,孟砚青则一路送着他走向大门口的方向。
“怎么,可是与他起了口舌之争?”身后,传来孟氏的声音,她不解地回头,见她笑着继续说道,“夫妻哪有什么隔夜仇,正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合,瞧他如此用心哄你的份上,你便原谅他吧。”
她听得一头雾水,不晓得孟氏到底在说谁人。
难不成她在说自己,只是目光却落在她身上,倒是叫她糊涂了。
“表嫂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她回身,走到她侧坐下,提了小暖炉上的茶壶,替自己倒了杯茶。
孟氏斜眼睨了她一眼:“你同我装什么糊涂,我自然说得是你与二公子喽,还真当我看不出来。”
见着赵清允讶然地挑眉,孟氏还当是被自己说中了,才叫她这般吃惊。
“你啊,二公子瞧着对你多用心,你还当真他买这些吃食来是为了同我们庆祝,还不是怕你在我们府中吃不好?昨日又带了修兰他们出门,无非为了寻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好将你带出门。”
“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为了你的缘故,你若再同他置气摆脸色,你瞧着吧,明日还不知又要折腾出什么来呢。”
听到此处,赵清允觉得自己若还未听明白,这脑袋便是白长了。
孟氏怎会觉得自己与秦子钰是夫妻呢,虽说这两日他待自己的举动确有亲昵之处,但他们应该晓得,自己嫁得是秦子让,怎会明知此事还生了自己与秦子钰的误会呢。
“表嫂怎会如此觉得,我与他,大嫂与小叔子,何来床头打架床尾合的说法。”
此时,换孟氏愣住了,须臾才似回过神来,看着赵清允一脸认真的模样,惊讶地啊了一声。
“什么,你是说,你与秦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