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怕他会在这个场合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来。

余笙能预料得到,那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季宴礼垂目看面前的女孩。

她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短款小礼服,外层的薄纱如烟如雾,抹胸的设计,露出她纤瘦漂亮的肩部线条,以及胸口处一点点引人遐想的乳沟。

皮肤白皙如雪,裙下那一双腿更是又长又直。

望过来的眼睛里带着极强的警惕性,像是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小兔,逃无可逃的缩在墙角,可怜无助却又带着点无力的愤恨,怒瞪着他。

季宴礼喉结重重滚了下,嘴角勾起轻笑,抬手指了指她身前:“酒杯。”

余笙这才发现,自己还紧攥着那只高脚杯,忘了放下。

她咬了咬唇,没让自己在他面前脸红,把酒杯递给旁边的侍应生,才讪笑着解释道:“…忘记了,谢谢季先生。”

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

那仓惶的背影,几近逃命。

余笙从大厅出来,在庭院里凉了会儿风,这才从侧边的楼梯上了二楼。

林家几代也积累下一些财富,置办的祖宅不算小,她以前偶尔也会陪林儒洲回来小住几天,对这里不陌生。

二楼靠角落有个玻璃花房,是林儒洲的祖母生前让人建的,自从老人去世之后,这里除了定期过来打理的人之外,几乎没人再来。

但余笙却很喜欢,她向来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加上这里相对清净,每次都会过来独自呆着。

今夜是林婉晴的生日宴,这里也布置了不少彩灯,只是因为位置偏僻,没人来。

余笙走过去,在花房中央的一架白色钢琴前坐下。

林儒洲的祖母是个非常浪漫的文艺才女,早年在圈子里很有名气,只可惜嫁到林家之后便极少再露脸,过上了相夫教子的生活。

这倒跟余笙之前的生活有些相似,也足以看出林家的家风。

余笙掀开琴盖,手指在琴键上随意弹了一小段音符。

蒋红英一直觉得女孩子就该多学点才艺,小时候给她报了不少兴趣班,芭蕾舞有之,钢琴也是其一。

她造诣不深,却也能听出这琴的音调已经不太准了,大概是很久没人过来,这琴也没人调了。

正有些怅惘,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响。

余笙回头,正撞见花房门口,男人凝望过来的视线。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瞳孔深处是晦暗而黏腻的渴切,仿佛一团密不透风的浓稠空气,让她瞬间感觉窒息。

看到来人,她下意识站起身,仓惶想逃,男人却已经阔步走过来。

他速度极快,几乎瞬间就把她擒在怀里,拇指与食指紧紧攥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张嘴,不许躲避半分。

湿热的呼吸带着灼热的嘴唇倾覆而下,舌头如同捕猎的蟒,强势而迅速地钻进她的唇齿间。

当那缕香甜进入口中,男人冷峻的脸上竟控制不住显出几分痴怔的醉态,半阖的眸子里,逐渐爬上欲望的猩红。

季宴礼早在楼下看到她的一瞬就想这么做了。

天知道他刚刚得有多克制,才没让自己当着那些人的面伸手去拢住她,亲吻她。

男人吻她的动作像一头饿疯了的野狼一样急切而凶狠。

舌尖在她口腔里翻搅挑弄,近乎狂跳的含嘬着她的唇舌,高挺的鼻梁沉沉地压进她的脸颊里,用嘴唇死死地磨着她的唇。

那力道重得仿佛要把她整个吞吃下去。

余笙后腰被他抵在琴上,整个上身被他压得向后倾,背部几乎要压到翻起的琴盖上。

身体里的空气似乎都被他吸走了,她整个人昏头涨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