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除了外出拍戏,她几乎不出门,不下楼,连林儒洲也不见。

不见林儒洲的原因很奇怪,只因为季宴礼那天的假设,让她莫名感觉恐惧。

什么叫“有一就有二”?

这个“一”是什么?可曾发生过?

余笙握着剧本陷入沉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以为是陈姐出门忘带房卡,放下剧本起身去开门。

看到来人,她当下拧起眉,下意识就要关门。

“余小姐,真的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但能不能请您来一下531号房?”程青似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只手撑在门板上,低声下气地说道。

531号房就在余笙房间隔壁,之前是个小演员在住。

前两天听说是换到了顶层的豪华套房,那会儿剧组里还有人猜测她是攀上了哪位金主,才给她换了房间,现在看来,是有人想近水楼台。

余笙咬了咬唇,冷声道:“抱歉,不方便。”

她说完作势就要关门,程青却是将门板紧紧按住,面露祈求:“余小姐,求您了,最近天气太差了,季先生的状况真的不太好,今晚吃了药也不管用,我这才过来请您的。”

“…那你该去请医生,而不是来找我。”余笙不理解天气跟季宴礼的毛病有什么关系,更不能理解他身体出毛病,找她过去能有什么用。

“余小姐,真的拜托您,我也是没办法才过来找您的…”程青面上无比焦灼,他的声音着急,动静闹得不小,这一层楼都是剧组的人,余笙难免有些紧张,怕被人看到。

几次推辞无果,她只能答应过去看一眼。

才进到房间,就能听到男人沉闷而粗重的呼吸声。

那声音短促而焦灼,像是喘不上气的样子。

她跟着程青快步进了卧室,床上却没有人,寻声去找,才发现季宴礼不知什么时候跌到了床下。

他蜷缩在床与柜子间那道狭窄的缝隙里,整个人呼吸急促,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男人似乎是胸闷得难受,手指扯着脖子上的领带急切的撕扯着。

那条领带被他扯得变了形,衬衫的扣子也崩掉了好几颗,但他仍旧仰头用力的喘息。

季宴礼的脸色全胀红了,从喉咙到额头绷起一道道青色的血管,整个人看起来恐怖至极。

余笙想不到会看到一幕,她原以为他只是寻了借口让程青骗她过来,顶多也就是像之前那样,发个烧什么的,完全没想到会这样严重。

程青显然也没见过这个场景,怔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动作。

还是余笙先一步反应过来,她上前帮季宴礼快速扯开那条还挂在脖子上的领带,又帮他把衬衫扣子整个解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抖得有点厉害,扣子几次都从她手指间滑开,让她恼怒不已。

心中生出一种惶恐,很害怕他会真的出事。

虽然她嘴上说着,希望这男人患上什么绝症才好,但如今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却没有丝毫快意。

见季宴礼还是在大口大口的喘气,余笙来不及思考,俯身握住他腰间的金属扣,把那条皮带也给解开了。

“先把他扶起来。”程青反应过来,从床上跨过来,跟余笙一起把季宴礼从地上扶起来,又递了一个药瓶过来:“药,给他喂两颗。”

余笙很快倒了两颗在手上,抬手要喂进男人嘴里。

季宴礼此刻已经微微睁开眼睛,视线定在余笙脸上,就在她靠近的一瞬,他突然抬手攥住她的手腕。

男人力道极大,一下将她扯到面前,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喘息间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

“季宴礼,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