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儒洲帮她打开车门,绕到另一边坐上车,看到余笙还站在原地发呆,疑惑的问:“阿笙,上车啊。”

余笙矮身坐进来,车门关上,脑子里全是林儒洲刚刚说的那句:

“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

后背一阵阵的抖,不是冷的,却是有一种极深的无力感。

像一只落进陷阱的小兽,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从这深长的境地中逃脱,只能恐惧的缩在角落,等待那未知的结局。

“阿笙,阿笙…余笙?!”

林儒洲的声音终于将余笙的意识唤回来,她左右手抱住自己发凉的胳膊,转头看他。

男人还在开车,没有发现她身上的半点异样,只是嘱咐道:“你去季家教芭蕾的时候多跟那小姑娘打好关系,我看季宴礼挺重视她的,以后找季家办事的时候,说不定得靠她。”

这话犹如一个闷棍朝着余笙的脑袋上狠狠砸下来,她的脸色顿时惨白,瞪着开车的林儒洲说不出话。

车子开进小区地库,林儒洲停好车,开门下去,却发现余笙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疑惑地弯腰下来,对着车子里的女孩说道:“到家了,你发什么呆?”

余笙转过头,瞪着车外一脸茫然的林儒洲,哑声开口:“你刚刚为什么要帮我做决定,答应那件事?”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和怨气,一时间让林儒洲怔愣住。

他清晰感受到余笙身上的不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尴尬的开口:“我看那小姑娘挺可爱的,也很喜欢你…只是偶尔过去配她玩玩而已,季先生刚才说了,她也不是要专业的学,你不用那么紧张,就当是陪小孩子玩…你不是挺喜欢小孩的吗?”

余笙紧抿着嘴,呼吸却是越发急促,她的眼睛越来越红,声音嘶哑得不像话:“陪小孩玩?你知不知道…”

她的话突然卡在那里,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原本她可以坦荡的把那些事跟林儒洲和盘托出,但现在她完全说不出口了。

只要开个头,林儒洲马上就能猜到刚刚在卫生间里苟且的那对男女就是她和季宴礼。

他刚听到她被那男人肏出来的浪荡叫声,听她在隔间里被那男人的大鸡吧肏得不断高潮,欲仙欲死…她还怎么有脸跟他说这些?

更何况,以林儒洲现在的状况,就算她说了又能怎样?

林儒洲能为她去反抗季宴礼吗?

看着面前男人一无所知的表情,她越想越觉得绝望。

“阿笙,你别那么大压力。”林儒洲完全不明白余笙在担心什么。

他们婚后一直这样,她负责帮他维持好人脉关系,这本就是妻子的职责之一。

“…就一定要我去?就一定要跟季家攀关系吗?”她低着嗓子,脸上露出可怜之色。

林儒洲觉得有些无奈,却也只能开口哄道:“阿笙,你知道的,我现在情况不太好,如果季宴礼能帮忙,我们会轻松很多…你也不要那么大压力,只是有空的时候过去陪陪那小姑娘…”

他还没说完,却见余笙已经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她却不是往家走,反倒往地库出口走去,林儒洲在后面叫着,她却完全不想回头。

他不懂,他什么也不懂!

林儒洲不懂他正把她往火坑里推,还自以为是占了季宴礼的便宜!

余笙一路从小区里出来,在夜晚的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路灯把她的影子不断拉长又缩短,像是被那无助的情绪拉扯撕裂。

马路上偶尔有车经过,与她都隔着玻璃,就像橱窗里展示的另一个世界一般遥不可及,他们一拍闲适自如,只有她一个惊惶无措的关在外面。

余笙有些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