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来的这人,季宴礼应当是比较重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就听到男人低沉冷冽的嗓音遥遥传来:“...她的股份,愿意给谁便给谁,我不会置喙。”
季宴礼眯着眼睛盯着院子里漆黑的一角,墨黑的瞳仁似被夜色侵染,浓得渗人。
“...她愿意认谁当儿子,我也管不着。”这句话更是冷到蚀骨。
余笙扶在门框上的手微微收紧,结合白天季承恩过来的事情,她已经能猜到两人此刻的话题。
“...我的婚事还轮不到她做主。想用股份威胁我?”男人咬着唇上的烟,鼻腔里发出一声嘲讽的冷嗤:“她就算把自己的股份全给季承泽两父子,他们也拿不到季氏的话语权。不过宗祠是该去一次,我会找个时间回去一趟,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说罢,径自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丢在桌面上,季宴礼仰头靠在沙发上,眼睛半阖着盯着黢黑的天空,人相识疲累至极,靠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睫下透出的一点点眸色也仿佛失去的光彩,黯淡至极。
旁边明明亮着一盏小灯,余笙却莫名感觉他的周身却仿佛正被一层看不到的黑暗逐渐侵蚀。
季宴礼呆坐了一会儿,便疲惫地阖上的眼皮,深夜的冷风直灌进衣服里,他却仿佛没有感觉。
直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来到身边,他才警觉地睁开眼睛。
看到来人,男人眼中的冷厉瞬间散去,他坐直身子,有些抱歉地牵住她:“吵到你了?”
余笙摇了摇头,在他身侧坐下,腿一缩便躺进了男人怀里。
“外面太冷了。”季宴礼话虽然这么说,却仍是解开身上的长袍,将她裹了过去。
余笙往他怀里钻了又钻,找好了位置,便伸手将他紧紧搂住。
他的心跳声一下下隔着胸腔直震进她的耳鼓里,有力强悍,终于让她有所安心。
余笙在他身上贴了一会儿,便伸手拿过桌上的烟盒,在他眼前晃了晃。
季宴礼有些失笑,刮了刮她的鼻头,轻笑道:“没抽,不信你闻闻。”
他说着凑上来,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