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被一刀干净利落地砍下去的,倒像是…

被一点又一点,在反反复复的左右切割下,给硬生生磨出来的。

由于过于震惊,尤利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愣愣地想着

不是应该躲过了吗,为什么…

下一秒,本就红了的双眼落下了泪水。

“我母亲,她想让我恢复正常。”

恶龙感受着那只紧紧握着他的手,用空出的那只手轻轻地抹去了爱人为他流下的眼泪。

“我曾经听过那首摇篮曲,是我母亲在我小时候唱给我听的。”

“我没有父亲,我们相依为命。”

“她是个温柔的人。我的头发都是她帮我剪的…以前我的头发完全没有现在这么长。”

可唯独那一天,熟悉的剪头发时的窸窸窣窣声并没有到来。

那天下午,母子二就那样无声地僵持着…直到片刻过后,维尔特终于麻木地转过了身,闭上眼睛,自暴自弃似的任由母亲哆嗦着的左手压在他的背上,再到他的翅膀上。

他讲到自己仿佛能感觉到感觉到身后每一丝细微的触感,麻麻的,有些冷。

维尔特忍耐着,一直到母亲的剪刀抵在了那个翅膀与背的相交处时,他才隐约反应了过来。

那不单单是一只翅膀啊…

那同时是他背的一部分

是他的血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