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那天,其实是我的错。”
应修彻底僵住,五指不自觉用力,直觉告诉他,叶浔可能要说出一些让他茫然、不适的话语,可他无法自我辩驳,因为叶浔自始至终在看着他,从未有过的温和。
“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情况,自顾自将你想象成不堪的人。很抱歉。”
“时间或许不多了,”叶浔笑了下,“我是说,快要到斯夫托尔曼了。直到现在,你依然认为年少时那个救了你的人是我。”
应修绷着唇,整个人像蓄势待发的弓箭,他在叶浔面前一贯温顺、听话,只有在提及小时候的救命之恩时,会显现出极端的偏执,“是你。”
“哥,只是你。”
“在庄园那段时日,或许是整天无所事事,我零零散散记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印象里年少时我确实救过一名小男孩,但之后的生活太忙碌了,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
应修没有说话。
月色下,叶浔的声音如水流般平和:“应修,这次你救了我,小时候的恩情到此为止。”
“你欠我的都还清了。”
“”
那是一段静止的沉默。
散落的黑发遮住了应修的脸,他个头高大、低乱交错的光影让他淹没在暗处,倾洒而下的呼吸莫名深长、短促。
应修面无表情,倏尔抬头。